“哦。”
林培军头脑最简单,立刻听话地回去了。
“哥哥,我们来读书吧。”
兄妹俩枯坐了一会,林悦就有点坐不下去了,便悄悄地说。
“小妹真用功,好,那我们就读书。”
林培国抚摸着妹妹越来越柔软黑亮的头,很是宠溺。
“那我回去拿课本。”
林悦立刻跳起,而后又赶紧放轻了脚步,下楼梯后才一溜烟地跑回家,翻出林培军小学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课本来。
“怎么今天还读书啊”
朱翠云正在收拾碗筷,见状不由念了一句,却没说其他的。
“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学着玩。”
林悦拿着书本就要出门。
朱翠云忙道“哎等一下先把这热水壶拿过去,等会渴了好喝,还有,让你大哥回来,把这火盆端过去,可别冻着了。”
“好嘞。”
林悦高兴地应声,“那妈你再生一个。”
南方湿冷,大冬天地如果一直坐着,那冷气还真是会直往身体里钻,尤其是夜里,更是难熬,有了火盆就好多了,今世的姆妈真是越来越体贴了,让人不越来越喜欢都难啊。
“再泡杯浓茶去,等会你五爷爷醒了好解解酒。”
朱翠云又吩咐。
“姆妈,浓茶不能解酒的,而且喝了酒再喝浓茶对身体其实不好。”
林悦忙纠正她错误的观念。
“怎么就不好了”
朱翠云愣了,“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呀”
“反正是不好的,”
林悦一时也没法跟她详细解释这里头的原理,便说,“等会您用个三四勺子的醋,两勺红糖,再加两三片生姜加水熬一会就行了,这个真解酒。”
“真的你哪里听来的”
朱翠云半信半疑。
“五爷爷说的。”
林悦假借林兆文的名号。
“哦,你五爷爷书读的多,他这么说那肯定就是对的。”
像朱翠云这等几乎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一般都对读书人有种别样的敬畏,当下毫无疑问地立刻就
接受了,“我刷完锅就做,等会给你们送过来。”
“好嘞。”
林悦暗笑着跑开了。
这一守兄妹俩便守了两三个小时,楼下的钟都敲了十二下,代表着新的一年已经来临了,林兆文才突然十分清晰地悲呼了一声“佩瑶,靖儿”
兄妹俩一惊,赶紧跳下椅子,就见林兆文已一脸冷汗地猛坐了起来,并且侧身做反胃状。
“五爷爷”
兄妹俩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痰盂送到他面前。
林兆文哇地吐了个痛快,而后刚微微抬头,旁边一只小手就拿着热手帕来给他擦嘴。
林兆文怔了怔,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神智这才清醒了一些,看见兄妹俩的目光正关切地望着自己,梦里头的悲意顿时被冲散了好几分。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五爷爷喝的有点多,我们有点担心。”
林培国见他似乎吐的差不多了,才将他小心地扶正,给他披上棉袄,让他靠在床上。
另一边林悦已经调和了一杯温水送过来“爷爷,您漱漱口。”
等他漱了,又端来一直在火盆上温热着的解酒汤。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