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阿宇端来的中药后,胳膊上火辣辣的痛缓和了很多,一股睡意涌上来。迷迷糊糊中,其恩悲怆又凄恐的嘶喊仿佛又回荡在耳边。
第二天她是被疼醒的。闭着眼想要再睡一会儿,可神经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疼得她头痛。实在睡不着了,她只好睁开眼睛,伏在桌边的一个身影立即闯入眼帘。
“哥哥?”
“容容醒了?”
宋凌秋立刻起身,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背助她起身。
他解开她的绷带,说:“这瓶药效果较好,刚刚才拿到手的,哥哥给你换上。”
宋容瞄了一眼,装药的是个玲珑剔透的白玉盒,想来装的是好药。看了一眼,宋容便将注意力转回了宋凌秋身上。
他的面容尤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一捧青丝用青玉冠束在头顶,像是富豪世家走出来的小公子,未被世事磨难过的样子。他把沾着斑斑血迹的绷带扔在地上,低头给她换上新的。从他认真的脸上,宋容完全没法找到昨夜那般冷厉的痕迹。
“哥,我都知道了,你就别瞒我了。”
“什么呀!”
宋凌秋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你在做什么危险又不能告人的事!你说昨晚那些黑衣人是保镖,可是为什么这一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普通保镖难道会有他们那样好的身手?而且昨晚的偷袭哥哥你分明有准备,只是没料到他们会朝我动手罢了。”
宋容大胆地做了结论:“商人什么的只是你另一个身份的幌子!”
宋凌秋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受了伤也挡不住你胡思乱想。不过容容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他冲她无赖般一笑:“可惜猜错了。哥哥我确实是个商人没错,只不过混得太好又没有后台,招人嫉恨罢了。”
宋容鄙夷地看着宋凌秋,“没有后台才怪,哥哥你离家几年就赚到了这么大家业,要说没人助你我才不信!”
宋凌秋状似无奈地歪歪头,愉快笑问:“若我有后台,能支撑我从一无所有到家缠万贯,那这个后台必定是个强大的势力,记恨我的人会被震慑而不敢动手,又怎会派人偷袭呢?”
确实如此,而且昨晚连毫无关系的她的命也要,闹出这么大动静,实在太过嚣张,也不怕失败被追查到主使,不像害怕哥哥的样子……等等,不对!她怎么让他给绕进去了?
宋容拧眉,指责道:“所以我说你不单是商人,”
她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做的是见不了光的事,犯法牟利或是混水摸鱼,对不对?”
“不对!”
宋凌秋戳了戳她脑门,似笑非笑道:“你想多了!”
他口风太紧,宋容也没了办法,斜睨着他低声嘀咕:“我不信哥哥你能瞒一辈子。”
虽然见不着,但宋容就是知道,哥哥所谓的“保镖”
,那三个黑衣人就隐藏在她周围。她试着把他们叫出来,不过似乎没有事他们都不屑于出现。作为被保护的人却完全不被听从,宋容也挺无奈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想他们是不是还在周围,不过反正看不到,她也就当他们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