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有人被一枪托打倒在地,身上的鹰形徽章滚落到不知名的角落。
一看见涌过来的几百人,皇宫前的几十人,立刻吓得丢盔弃甲,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听到老人说,宫门阵地上架着好大一杆枪,小女孩诧异地问道:“您还记得那挺机枪?”
“是的,没错,我从皇宫前路过见到它,像索命恶鬼一样地架在大门前。”
老人比划着,看样子像是老式的水冷机枪。“那枪口和枪身老大了,那时候从没见过那么大的一杆枪,伏在门前狰狞地像一只妖怪。”
“可是有人一脚给它踢倒了,它就倒在黑黄色的旗帜上。”
“那旗子是什么样子的,您还记得吗?”
半大青年头也不抬,记得很认真。
“呃,当时我在旗子上踩了好几脚,鞋底上还满是雪泥,不过我想要么是黑鹰旗,要么是蓝白的条纹旗。”
老人努力回想着。
“大抵是皇帝的双头鹰黄丝织得胜旗。”
青年在笔记上记下了,他需要这位在第一现场的目击者,真实的史料。
“他们就没有反抗吗?”
“没有,那时候没有一个死掉。”
青年替老人回答。
“嗯,那张大嘴,我倒是还记得。”
提起反抗,老人模糊的记忆意外地出现了一张惊恐的脸。
“哇啊!噗!”
被卫队长一枪打死,试图开火的卫兵横在皇宫殿门前,像条被打断脊梁的丧家之犬。
一脚踢开那犬儒的尸,跳到旷阔台阶两侧的围栏上,卫队长大喊一声:“冲啊!冲啊!打死这群剥削的魔鬼!!!”
“ypa!”
人群回应着领头的卫队长,气势再度高涨,汹涌的度开始变快。
还是少年的老人紧跟着破西服,随着大人们冲进宫殿内。
外面的风雪开始大了起来,暴风雪就要来了。
金碧辉煌的长廊每一节都挂着名家的画作,内容和奢华的装潢相得益彰,没有一幅画是穿着缺了一只袖子的破西装,蹬着旧皮鞋的人们,冲进富丽堂皇到荒唐地步的宫殿,带着最纯粹的愤怒和高尚。
这些名家们的画,终于抖落了名为皇帝的历史尘土,换上了新面孔。
青年根据老人的讲述,稍加修饰后,在笔记上奋笔疾书。
“我们冲过皇后的待客厅,跨过红色金箔沙,开枪吓住了里面的人。”
“哦,谢谢。”
老人接过小男孩递来的热水壶,朝着暖酒用的壶里重新倒了一壶开水。
“啊,紧接着过去一个人,那是冲在最前面的卫队长,他举枪拦住我们……”
“听我说!听我说!不要乱开枪,这些古物和艺术品,是很珍贵的东西!”
站在一堆雕塑前,卫队长没有收起手枪:“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开枪。”
“彼得廖夫!你来看住太阳神。”
“这是爱神!”
“管他是什么神,现在它归你保护!”
还有任务在身的卫队长又带着人冲到内廷的长廊上。
“那里是很出名的长廊,连接着其它地方显得很大,我们几十人冲进去,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其他人了,我跟在卫队长后面。”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卫队长一定会去最危险的地方,那里一定能遇上凶恶的敌人,我可是翻了好久的墙,一定要添点可说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