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想的是,我带来的那些人应该已经喝下了迷药,现在只需要叫来侯府的侍卫将我杀死,这样既能保住自己的富贵,也能替你的陛下分忧。”
“可惜,你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按照规矩来的人。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的人应该已经在尚书府中开始搬东西了。”
穆澜青双手抱胸,笑着说道:“尚书大人,你看,我还送你一份礼物呢!”
这时,被五花大绑还被堵住了嘴的6尘谨被暗灵拎在手上,朝穆澜青走了过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尚书夫郎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被绑成这样,立刻心疼的站起身来,朝暗灵扑过去。
还没靠近人,就被后面出现的安吉乐一脚踹开,安吉乐嫌弃的看了尚书夫人一眼,对穆澜青说:“侍卫,都,解决了。下药的,家丁,杀了。”
穆澜青勾起嘴角,说道:“干得不错,回去给你放一天的假。”
安吉乐听到能放假,心里很是高兴,看穆澜青也顺眼了一些。
很快,户部尚书府就被公子府的人都搜了一遍,把所有穆家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就连户部尚书家里的老封君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
穆澜青看着陷入困境却依然能保持平静的户部尚书,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给了他底气?
直到找到尚书府的密室,里面的东西还真是内容丰富,让人眼花缭乱。
里面的东西包括私吞国库银钱,做假账,贩卖人口,走私,克扣军饷,逼良为娼,其中那暗杀同僚,安插自己的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看着这些东西,穆澜青啧啧称奇,真是没想到,凡人为了权势、地位和财富,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丑恶的嘴脸,还真是让人作呕。
穆澜青叫来一个影子士兵,让影子士兵把这些东西都复制一份,随后将复制的那一份送去大理寺。他想看看,大理寺对于这样的同僚究竟是选择秉公执法还是选择包庇。
大理寺除了顾昊新之外,其他人都是老油条,在官场上油滑一些也没什么,但若是因此泯灭良知,那穆澜青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要不要处理这些人了。
安吉乐将户部尚书一家都绑了起来,挂在了尚书府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串风干的香肠一般。
尚书府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之后,穆澜青的队伍马不停蹄的去了定远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门口,正门依旧是打开的,但与尚书府不同的是,将军人就站在院子里,在他的身后,堆满了各种装满财物的箱子。定远将军谭昆持剑站在院中,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穆澜青让其他人先在门外等待,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谭昆看见穆澜青时,眼中似乎有愧疚,也有怀念,他先是朝穆澜青抱拳道:“见过皇哥儿,末将等候皇哥儿多时了、”
穆澜青毫无波动的说:“将军,我也想见你很久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我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将军能否为我解惑呢?”
“末将知道皇哥儿想问什么,若皇哥儿不赶时间,谭某愿意将这些陈年旧事说给皇哥儿听。”
穆澜青看着这个比他小爹就大了三岁的人,如今却白苍苍,脸上满是皱纹,眉宇间还透露出愁苦与哀伤。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将军,反倒是像那风烛残年的老人。
“好,那我就听听,将军口中的那些陈年往事。云墨,给我拿一把椅子过来,我站着挺累的。”
穆澜青坐下之后,谭昆也放下了手中的剑,席地而坐,两人相顾无言了半晌,最终谭昆先开了口:“我年少时,家境贫寒,家里的兄弟又多,经常吃不起饭,在最饿的时候,只能靠着啃树皮来充饥。”
“而我作为家中的长子,要替父亲和阿么分担重担,还要照顾弟弟们。但有一天,父亲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主人家的碗盏,就被心情不好的主人家打断了腿,赶了出去。”
“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没了,阿么整天以泪洗面,弟弟们都很懂事,但他们年纪还小,能力有限,所以家里的重担就交到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