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州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似的,“联邦和五区虎视眈眈,第四街区总不能一直等着一个可能醒不过来的首领吧,我是他的妹妹,如果他不行了,那我得顶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是,老板说得对。”
陈兴又说。
“我这样想是对的吧?”
刘文州抬起头,“我哥不会怪我的,他一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我好。”
陈兴没有回答,刘文州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他回答。
果然下一刻刘文州推开陈兴,“把人都叫过来,我有事交代。”
陆水间在院子里晒够了太阳,终于觉得驱散了浑身的阴暗之后伸了个懒腰往回走。
江云别就站在门前,长身玉立。
陆水间的脚步立刻顿了顿,要不她还是再回去晒晒?储存点阳光什么的,免得下次堕落的时候不够用。
江云别这个时候却开口了,“刘文州开始动手了。”
“刘青阳受伤到现在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她太急了吧?”
陆水间问。
但是很快她又意识到刘文州现在夺权绝对不仅仅是心急,除非是有其他更明确的原因,比如……
江云别开口,“说刘青阳病重,没得治了。”
“是真没得治了,还是……”
陆水间看着江云别的脸,灵光一闪而过,“是你说服的刘青阳。”
之前在刘文州别墅的时候,江云别说要见刘青阳一面,陆水间事前事后都没问过,原来是江云别和刘青阳达成了协议。
“刘青阳只有刘文州一个弱点。”
“想要直接除掉刘文州太难了,”
江云别对她说,“不如让刘青阳自己来动手。”
“他不见得会除掉刘文州,”
陆水间顿了顿,“不过也不需要刘文州死,只要刘青阳在第四街区的事情上不再向她妥协就可以。”
江云别抬起头,“这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刘文州,太急了。”
“也许她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陆水间说,“我以为你的目标是刘文州,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刘青阳。”
江云别没说话,目光落在陆水间的脖颈上。
昨天晚上他没有让陆水间标记自己,气得陆水间的牙齿始终在他的阻隔贴附近游移,最后在那附近咬了他一口。
礼尚往来,江云别在同样的位置给她留下了一个牙印,而一晚上过去,那个牙印已经消失不见了。
陆水间见她盯着自己就觉得脖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