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都疼得厉害,这稍稍碰一碰,只感觉无数针扎一般。
“殿下,可否宽衣?”
陈署令表情严肃,说了这话后殿中数人表情各异。
赵德芳脸上神情更是焦急,曹璨和王七娘脸上也有担心,只王继勋,似乎仍觉得赵德昭在演戏,满脸的幸灾乐祸。
这神情看在赵匡胤眼中,心中怒意便多了几分,他起身走下龙椅,吩咐陈署
令道:“脱了,朕也瞧瞧伤得多厉害!”
“是!”
陈署令忙应下,轻手轻脚替赵德昭除去外袍,又扯开肩头里衣,一看之下当即骇然。
“官家,这。。。”
“怎么?”
赵匡胤疾步上前,当即看清赵德昭肩背处青紫一片,这哪里是没伤到?
这伤可不轻啊!
王继勋从赵匡胤脸上察觉出不对劲,上前看了一眼,忙道:“官家,臣没有伤了殿下,臣都没有对殿下动手啊——”
“不是的,爹爹。。。。。。”
赵德芳也看清了赵德昭的伤,蓦地想起在樊楼时,赵德昭护着自己的情形,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碎瓷片,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赵德芳哪里还怕王继勋威胁自己的话,哽咽着朝赵匡胤说道:“兄长为了保护我,这才让瓷瓶给砸中了。。。儿臣好好得和兄长用饭,这瓷瓶就从上头砸下来了。。。是舅父他们。。。他非要掳人。。。他打砸店家的东西。。。”
兄友弟恭,赵匡胤被该欣慰才是,可眼下他却只剩了心疼。
毕竟是自己骨血,伤成这样如何能舍得?
“臣(女)有错!”
曹璨和王七娘面上一热,当即跪在了殿中。
谁扔的瓷瓶,他们也不知道,或许是王继勋,也或许是为了阻止王继勋的他们。
当时救人心切,没成想真殃及了无辜之人。
这还是个皇子,尚且有太医诊治,可若是伤了楼中百姓,他们甚至都
不会知晓。
不论如何,他们思虑不周,的确有错!
而反观王继勋,见曹璨和王家娘子认错之后,忙撇清了自己关系。
“官家,臣从未扔过瓷瓶,更没有打伤殿下,是曹璨和王七娘紧追着臣不放,这才让殿下受伤,还请官家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