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花盆,面露愁容,如今才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琢磨着过会将这荷花还回师尊的莲池里。
刚一出门就在湖边碰上独自饮酒的王若楠。
“师姐?”
王若楠藏起酒壶:“阿逸。”
北逸抱着花盆走过去:“怎么了,自己一个人跑来湖边喝酒?”
王若楠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喝酒了。”
“师姐也别太伤心,王兆虽离去,你还有我们,望崖巅也是你的家,慕远师兄那边我去帮你说说好话,毒谷的事不能全赖在你一人身上。”
王若楠兴许是喝多了,醉醺醺地便念叨着:“阿爹阿娘叔叔,我好想你们啊。”
北逸听到阿爹阿娘便想到前世的自己,身世凄惨,阿爹将他卖给刘知县家做奴,阿娘惨死在刘家,而他也差点被刘家的人弄死。。。。。。
“师姐,伯父伯母都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阿逸,你知道吗,有些人这辈子只能放在心里,连靠近都没有资格,以前不明白叔叔为什么费劲功夫想要复活赵先生,如今似乎是懂了。可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有些人放在内心深处慢慢回忆便足矣。”
她提着酒壶灌了几口。
北逸抢过她手中的酒:“有些东西都还没有尝试过,也没争取过,就说没有可能,这定论是否下得过早了些?”
“没有结果的事为何还要尝试,最后伤得还是彼此,不如就怀揣过去的美好停留在此吧。”
北逸无奈地叹了口气,吹出的热气瞬间变成了白雾:“别喝了。”
王若楠抱着北逸蹲在湖边嗷嗷得哭了起来,北逸安慰了半个时辰才将醉酒的她安慰好。
随后看了眼枯萎的荷花,又默默将其抱回弟子居,不还了,他要明年这荷花接着开,且开在他的寝居里。
“习公子,哈哈哈,笑死了人了。”
“又丢了一条亵裤?”
“哈哈哈,啊哈哈。”
“习公子又被采花了,哈哈。”
北逸推开自己寝居的门:“吵吵什么?”
“北师兄。”
“北师兄好。”
北逸问道:“你们说的可是习青?”
“是。”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