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宵完全没想到这一层面,他也该让哥哥喊他的小名,才显得亲密些。
“你别光叫,刚才就该咬他一口,装什么装啊。”
褚行宵完全忘了自己也是“装”
的那个,只觉得非常不爽。
大白:“嗷嗷嗷嗷呜汪呜汪!”
池湛听到狗叫声,奇怪地探身:“大白怎么总叫?你给它喂食了吗?”
“……还没有。”
褚行宵蔫巴巴,被池湛赶回去给大白喂食了。
岑迟买了不少菜和肉,显然是要亲自下厨,池湛想帮忙,岑迟也不拒绝,只让他做些洗菜剥蒜的活。
岑医生过来时仍穿着白衬衫与黑裤子,袖口挽起,露出小臂,翩翩如玉贵公子,池湛都不好意思让他下厨了:“还是我来吧。”
“腰伤好点了么。”
岑迟没有与池湛争论“谁该下厨”
的问题,不动声色换了话题,“昨晚睡得很辛苦吧。”
“……还行。”
池湛道,“一直用一个姿势,确实不太习惯。”
“姿势确实很重要。”
岑迟余光瞥到外面有人,冲池湛道,“等会往腰腹处垫上垫子,我们再试试?或许就没那么疼了。”
“……会吗?”
池湛想了想,道,“试试也行。”
“会轻松很多。”
岑迟笑笑,“之前没试过的姿势,以后都可以试试。”
“不过,等会那位小朋友也在场,有点不太合适。”
岑迟道,“阿湛想被他看着吗?”
“……”
这个话题,怎么越聊越奇怪了?
与此同时,褚行宵面色大变,在池湛发现前转身离开了厨房门口,心乱如麻。
“昨晚睡得很辛苦吧。”
“一直用一个姿势,确实不太习惯。”
“姿势确实很重要……等会再试试?”
“……试试也行。”
“不过,等会那位小朋友也在场,有点不太合适……”
难道这个医生才是哥哥的男朋友?
褚行宵不可置信地想。
这些对话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意思,组合在一起的含义未免过于明显。
褚行宵今天虽然底子好,病情有所好转,依然不太舒服,但仍然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自己,尽可能从每根头发丝到敞开的领口都营造出一个“虽然刚睡醒但很帅()”
的姿态。
看上去轻而易举,但暗地里付出的努力只有自己知道,怎么会有人不收拾自己也会很帅,不可能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早已晚了一步。
周宴行只是一个挡箭牌,池湛真正的男朋友居然是岑迟?!
褚行宵只觉得血气上涌,他紧紧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努力动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分析现下的情况。
不、不对。
戚颂给他的地址分明就是这里,他决不会记错,对方姓池,而他的话也确确实实地表达了男朋友?()_[(()”
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