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然含糊“唔”
了声,人显然还不清醒。
感冒了睡眠就多,他昨晚上九点睡的,结果快十一点才醒,还是因为鼻子堵了无法呼吸才醒的。
他找了把小椅子坐下,看爸妈在里面忙碌,手里抱着纸巾盒,方便随时擤鼻子。
“今天听着嗓子好多了。”
沈舟然点头“嗯”
了声,眼皮半垂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又冷又倦。眸子像飘着一层淡淡薄雾,又似一泓水色,眼尾红轻颤,目光不知落在何处。鼻尖被粗糙纸巾擦过,红红的,有点像哭过,让人更想欺负。
沈妈妈看着看着,突然想,小乖长得可真好看,想来基因差不了。
就是亲生父母人品不行,垃圾,败类。
她狠狠唾弃了下,继续浇水。
沈舟然在旁边坐了会,上楼拿下来自己的画架和一个拍立得,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在花房里支起画架,专心创作。
院里樱桃树的枝丫在生长,微风拂动青草,吹起看不见的草籽。
阳光正好,心头没什么烦心事,连一件闲事也无,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舟然把眼前的场景画下来,拍了张照到微|博上,又给负重前行还在工作的沈骆洲,然后分享到自己的朋友圈里。
现在他的马甲已经被扒光了,完全无所畏惧。
很快收到不少点赞,沈舟然刷了半天,看大哥还没回他,想着今天是周一,可能事情会很多,也不再去打扰他。
秦霜鱼给他点了赞,又问他最近怎么样。
沈舟然告诉他自己在养病。
【秦霜鱼:那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带你出来玩。】
秦霜鱼完,看对面回的“好”
,叹了口气。
他还是没办法直接问沈舟然他跟闻铭到底什么关系,直觉告诉他沈舟然并不喜欢被提及这段过往。这几个月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把沈舟然当朋友了,朋友的心情还是得顾虑。
但不问清楚,总有种自己插足别人感情的怪异感觉。
秦霜鱼又想叹气。他自从回国后就一堆糟心事。
算了,反正跟闻铭约好今晚出来,今晚好好问问他。
像他们这种有钱有闲的人吗,随便一个由头就能组个聚会,往往就是同龄人聚一起聊聊天,花钱买高兴。
今晚要去的那场聚会的举办人,秦霜鱼甚至不认识,不知道对方通过什么方法把邀请函递到了自己手里。
闻铭开车去接的他,到了地方停好车,去开副驾驶的门。
“不怕被狗仔现?”
闻铭手搭在上面防止秦霜鱼撞到头:“没事,他们不敢乱写。”
秦霜鱼笑:“你这几天麻烦事挺多吧,还不在乎名声啊,不会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吧。”
闻铭知道他说的是之前自己在一共舞台最后谢幕没出场的事情,这几天一直被网友拿出来群嘲,说他输不起,心眼小。
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闻铭眼神一暗,让自己不要再想,在秦霜鱼下车后关车门:“走吧。”
他没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秦霜鱼也不再追问,进了酒吧。
举办人包下了一整个民谣酒吧,此时中央的舞台上,有人拿着吉他正在弹唱那夏天很火的《克莱因蓝》,调子悠扬。
“学弟现在是真火,”
他微笑着偏头问闻铭,“你说是吧?”
闻铭意味不明“嗯”
了声。
“怎么感觉你今晚兴致不高?不开心吗?”
“没有,”
闻铭否认,在看秦霜鱼是眼神柔和下来,“跟你出来怎么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