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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李献忠和阎鸣泰的这次巡查后,开原路的也生了不小的变化。
西关和北关的守将都生了变动。
虽然李献忠是开原总兵,不过他实际统领的是开原和铁岭两路,所以决定召开一个军事会议。
很快开原同铁岭守将就齐聚在开原城。
虽然同属辽镇,开原和铁岭两路的将领此前其实也相互认识,但是彼此归属不同的派系,所以还是有着不小的隔阂。
开原的将领属于马家一系,跟随马芳和马林;铁岭则是辽东李家一系,许多还是李家的亲族。
铁岭参将李三顺、游击李克泰、俞成名;开原参将高贞、查仲文、游击于化龙、高名泰,刘大宇、守备何懋官一起参加了本次会议。
此时李献忠还没有到,高贞、于化龙同何懋官三人则在一旁小声的议论着。
高贞颇为感慨说道:“这才几时间,西关和北关的守将就换人了,如今马市都掌握在李总兵手上,我等原本还抱怨自己的驻没啥油水,现在看来反倒是因祸得福了。”
于化龙说道:“我同何守备确实没啥油水,高参加驻守在南关,可是有马市的,同我等可不一样!”
高贞一脸苦笑道:“于老弟,你又何必挖苦我,南关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建虏直接就在关外,我是严防死守,生怕建虏扣关。还马市,连根马毛都看不到?”
此时三人才现,在李总兵麾下自己已经是少数派了,其余都是李家的人。
何懋官说道:“昨炒花部攻入西关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于守志这厮空饷吃到连守关的军士都没有了,直接让蒙古人破关了?”
高贞看了下四周,小声说道:“就蒙古人那战力就算给你三百人,他们也破不了关,我看其中定有隐情。于守志向来同宰赛、煖兔二人过往甚密,搞不好是他自己将蒙古人放进来的。”
高贞的话让二人大吃一惊,还想询问些啥的时候,李献忠到了。
李献忠说道:“看来大家相谈甚欢,都是开铁两路的将领,以后出征多有合作,是应该彼此多了解下。”
听到这话,李三顺同查仲文等人十分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而高贞几人则是苦着一张脸,这位李总兵果然是闲不住啊,听这口气是要出关作战了。
李献忠说道:“昨日炒花部宰赛破我西关,于游击战死,幸亏本将陪同阎监军在庆云堡巡视,查参将的辽东铁骑随行驱逐,不然险些酿成大祸。”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大明乃是礼仪之邦,既然宰赛前来探望,本将也不能不去回礼。”
“查参将的辽东铁骑自然随本将出击,不过蒙古人在马上来去无踪,要是骑兵少了恐怕奈何不了他们,所以本将决定从各位的人马中再抽调骑兵组建一支突击营一同参加本次征讨。”
尽管有些不大情愿,不过高贞等人也只能跟随众人说道:“末将愿意听候李总兵差遣!”
李献忠说道:“放心,本将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以后这支突击营以后变成一直常备军,驻守在开原。”
“若有战事随本将出击,若无战事负责为梁三的商队护驾。其中无论是出征缴获所得,还是商队贸得利,本将都会给伱们一份。”
“至于多少自然是根据各位派出军士的多少和战功的大小来分配,诸位以为如何?”
这下高贞几人瞬间来了精神,原本以为李献忠自己拿下西关和北关是要独吞这走私之利,没想到他居然愿意同下属一起分享。
其实原先也只有西关和北关能享受着马市的好处,这样一来,只要是他的下属都能得利,众人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而且李献忠每次出击都收获颇丰,昨日西关又是小两千颗级,这些军功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众人纷纷表示全力支持李总兵的突击营,甚至愿意献出全部家丁。
他们每个月费尽心思吃几百人的空饷,也无非是几百两银子,还经常拖欠。商队的分红,出征的缴获,级的赏银,铁定过这个数。
如今有机会让他们参与进来,虽然只是拿小头,但也足以彻底激活他们。
考虑到开原的防务,以及建虏的威胁,最后根据众人麾下实际的兵力多寡组建了一支25oo骑兵的突击营,由铁岭参将李三顺兼职统领这支骑兵。
因为出兵的多少是根据各人手中的兵力决定的,李献忠相信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非但不会再吃空饷,甚至还会主动要求增加编制。
之后他还会将出兵多少的条件改成战兵多少,这样他们就会玩命的练精兵。
《吕氏春秋》里说“同下之利者得下”
,李献忠只是拿出了一小部分利益,就可以彻底改变开原路的现状,将这里打造成自己的“一言堂”
。
但建虏还是不得不防的,李献忠一面将开原武库中的三眼铳全部放到南关,另一方面将平虏卫的骑兵巡逻范围扩大到南关。
宰赛从安关突围后,不敢做片刻停留,立马跑回了自己位于福余卫的营。
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还想着好好劫掠一把开原路,结果差点把小命都丢在那里。
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第一时间撤退,又牺牲了一支断后的人马,恐怕就交代在这安关了。
李家的辽东铁骑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手里的蒙古轻骑完全不是对手。
这坑爹的于守志害得自己损失了18oo骑兵,可以算得上伤筋动骨了。
草原上对势力是相当敏感的,一但你的力量削弱了很可能成为别人的目标,别说是水草丰美的草场了,连你的部众都会被人吞并。
此时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贪心,原本柳师爷还想找自己的叔叔煖兔一起参与。
不过他们叔侄二人的关系很差,所以他果断拒绝了。
如果煖兔也一同出兵不说能打赢辽东铁骑,起码手里的兵力是一同削弱的,不会出现目前这种此消彼长的被动局面。
现在宰赛完全处于一种内忧外患的局面,既担心明军的报复,又要防着自己的叔叔煖兔对自己下黑手,趁机吞并自己部众。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属下来报:柳师爷在帐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