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看到了陆淮深?
当机立断,她摸出了电话,“喂?安总监,来我家一趟。”
“你醒了?”
电话那边的安卞有些莫名其妙的啧声,宋昭不明就里的蹙眉,“怎么了?”
“没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愈发狐疑,宋昭侧头确认了下屏幕上的名字,“你怎么了?”
“我还没问你呢.”
撇嘴低声吐槽,安卞抓了车钥匙,“算了,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跟酒鬼没什么好说的,可跟清醒的小狐狸,他要问的就多了。
“莫名其妙。”
压了压酸胀的太阳穴,宋昭随手将手机扔下,掩唇打着哈欠,起身下床。
“诶?”
脚下蓦然一疼,宋昭闷声坐倒,白皙脚心瞬时笼了红印。
后知后觉的低头,宋昭着实怔了一下。
水眸四下扫了一圈,由衷咽了口唾沫。
她家是糟劫了?
碧水华庭。
安卞随便扒拉了两下地毯落脚,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着沙发,“酒醒了?”
“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反手蹭了额角的细汗,宋昭头大如麻的将歪斜的瓶瓶罐罐扶正。
垃圾桶几乎要被塞吐了。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安卞食指间套着的钥匙环玩味的转悠,挑眉戏谑,“昭昭,你这体质海王必备啊。”
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
到最后一句断片强行解释。
“到底怎么了?”
手中拖把一顿,宋昭见安卞唇角的笑意更甚,心尖倏地起了不好的预感。
宋昭抿了抿唇,手指逐渐拢紧。
自己该不会.
“好吧,看在你真不记得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解释。”
钥匙与空中打了个晃,以完美抛物线的形式跌在床尾。
“昨天陆淮深就站在那。”
安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俨然,“而我们的宋大小姐”
尾音浓浓揶揄,安卞将头发抓乱,眯眸营造着迷离感,“原本在床上躺着,突然听到了一句话,抱着陆淮深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