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懂这做衣裳的事,但想必是麻烦的,光是看梧哥儿做衣裳,就看得他眼花缭乱,两眼懵。
“不辛苦的,我愿意给6大哥做衣裳。”
云秋梧低着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了,白云般的耳垂红得厉害,好像要滴血似的。
6远:“……”
怎么还害羞上了呢,他都没说什么啊。
他不知道的是,对内敛的哥儿来说,愿意给一个人做衣裳,便意味着喜欢的意思。
一个时辰后,6远被云秋梧“赶”
出了家门。
云秋梧让6远想干嘛干嘛去,不用在家里看他做衣裳消磨时间,说是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瞧,老不自在的,会分心。
6远邃到地里除草去了。
回家的路上,6远碰到了沈烈。
一上来,沈烈就把篮子塞到了6远手里。
“沈兄弟,你这是?”
被塞了篮子的6远有些疑惑。
“6大哥你这不是有夫郎了吗,给你和哥夫郎送点礼,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6大哥你别嫌弃。”
沈烈笑呵呵的。
“不用,快拿回去,你和大娘还要过日子呢。”
6远是不愿意收的。
沈烈的爹走的早,打小就和宋大娘相依为命,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娃,公公婆婆俱已不在,没个人帮衬,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也就是沈烈长大些了,能上山下田地干农活儿了,人勤快,又踏实肯干,从不喊苦喊累,母子俩的生活才渐渐有了起色。
沈烈连连摇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表情,“6大哥你别为难我,这是我娘的意思,你要是不收,回家我就得挨打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挨自家老娘的打多丢人啊。”
6远:“……”
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同情。
生怕6远非不收东西,沈烈噔噔噔地几步跑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下6远是真没办法了,难道要他去追沈烈不成。
等回家,云秋梧刚蒸好米饭。
6远洗了手,开始炒菜。
沈烈送来的东西里有十几个鸡蛋,和两把四季豆。
四季豆被6远做成了干煸四季豆,一顿就吃完了。
这之后6远上了两次山,又得了几只野鸡野兔,琢磨着可以去镇上走一趟,顺便把之前挖的人参给卖了,换点银子。
决定第二天要去镇上,6远头天晚上问云秋梧,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本来云秋梧是不想去的,他走路走得慢,怕自己会拖后腿。
6远忽然想起个事儿,让云秋梧改变了主意。
从云秋梧来到6家,有好几天了,他的户籍还一直没有迁到6家,按照现在的法律,从意义上来说,云秋梧还不是6远的夫郎。
迁户籍是要双方都在场的,因为需要自愿签字盖手印,这户籍才能迁。
而且因为6远和云秋梧是夫夫关系,还需要到官府领一张关系证明文书,相当于这个时代官方认可的结婚证。
要是没有这结婚证,云秋梧就不能算是6远娶的夫郎,而是无媒苟合,私相授受,被人知道了,是要遭人白眼和轻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