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远和云秋梧去了一趟沈烈家,顺便摘了些菜回来,此时6远手里就拿着菜,见6远两只手都没空着,一只手牵着云秋梧,剩下的一只手还要拎菜,而云秋梧却两手空空,陶嘉顿时又妒意上来。
还真是宠啊,菜能有多重,都不让丑哥儿拿。
丑哥儿也真是的,没点眼力见,没看到6猎户都没打空手吗,他怎么好意思。
到底是哥儿伺候汉子,还是汉子伺候哥儿啊?
云秋梧不傻,自然听出了陶嘉在拐弯抹角地说他懒,不勤快。
但自家夫君就是愿意宠着他,他拗不过,从一开始的惶恐到乐意接受。
不就是眼红他有这么个愿意宠着他的夫君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云秋梧瞥了陶嘉一眼,语气淡淡得道:“夫君,你听,癞蛤蟆又在叫了,求而不得,叫得真难听。”
“对,难听。”
6远点头附和道。
陶嘉总算是明白云秋梧口中的癞蛤蟆是在说他了,笑容顷刻凝固,咬了咬唇,可怜兮兮道:“你怎么能这么骂我,你好恶毒,我没得罪过你吧,你怎么能骂我是……”
“6大哥你看,云家哥儿好凶,他欺负我。”
说着,陶嘉身子一晃,朝6远倒去。
6远眉心一跳,连忙退后好几步。
有时候,看一个人拙劣的自导自演也挺无语的。
自家小夫郎那怎么能叫骂,最多是含沙射影的嘲讽了一下,还没有到骂的程度。
就算是真的骂了,那又如何,他只会帮着小夫郎一起骂,夫夫一体,当然要一致对外,不可能搞内讧。
而且这勾搭的方式也太没技术含量了,上眼药当着正主的面,不纯纯的脑子有问题吗?
当他是不存在吗?
还是眼瞎耳聋了?
“陶家哥儿,你别给脸不要脸,看在你是一个哥儿的份上,你跑来我家闹的事情我和我夫郎都没追究,但你要是再纠缠不清,别怪我无情,找陶叔陶婶说道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你忘了……”
陶嘉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的陶嘉衣裳上沾满了尘土,姿态看上去狼狈极了,身上摔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忘?”
6远“啧”
了一声,“别说得好像有什么过去一样,你我心知肚明,根本没有。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哥儿汉子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个一起玩过的哥儿我6远都要娶了?要真是那样,你也不该单单只缠上我一个人,该把村里的年轻汉子都给嫁一遍,给他们当夫郎。”
这话说得有些重,一般姑娘和哥儿嫁人后都是从一而终,少数改嫁的背后都少不了指指点点,倘若一个男子娶了多个夫郎,那叫风流,但要是一个哥儿一生嫁了几个汉子,那叫生性放纵,放浪形骸。
陶嘉脸一下白了。
他有那么不堪吗?
他不就是看上了6猎户,想要给自己找个依靠而已。
6猎户年轻,人高大,有本事,还是个疼夫郎的,只要嫁给他,自己就能过上丑哥儿现在过的好日子了。
嫁几个汉子,他怎么敢嫁,村里一起玩过的汉子没有几十个,也有七八个,他要是真嫁那么多汉子,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我6远说到做到,从今往后,别再来纠缠我,你亡夫想要再嫁无可厚非,世上的男人多的是,再找一个也不难。”
从宋大娘口中,6远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一个好些年都没说过话,还嫁了人的哥儿为什么会突然缠上自己。
想想也是,要不是守了寡,以这个时代对哥儿的约束,谁敢轻易婚内出轨,给自己男人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