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人举着手挥动,生怕夜色太浓,对面的男人看不清自己。
阳岑瞧见了以后心里欢喜得很,加快脚步往家走,刚走上台阶就被扑过来的人紧紧抓住了手臂。
“怎么这么久?”
小狗有点撒娇。
“碰上王郎君,多说了几句。”
阳岑晃了晃手里的布袋,故作镇静地往屋里走,拼命不去在意小狗抱着自己手臂的这个事实。
用热水擦拭过身体以后,林翮披着一件薄薄的干净外衣,回到屋里去躺在床上,看见阳岑进来后瞬间就红了脸,直接将头压在了枕头底下。
阳岑见了也没说什么,反手关上门,从屋里拿出药膏,走到床边坐下,深呼吸好大一口气才慢慢掀开他的外衣,露出洗干净的屁股蛋蛋。
“小河,可能会有点疼。”
说完,打开瓶子,小心翼翼地给他后背以及那处的伤口上药。
林翮努力忍着不出声,实在疼得厉害了这才轻轻哼两声,然后阳岑就会下手轻点。
药涂完以后为了不蹭脏衣服和被子,就什么也不盖,光溜溜地躺着,等着药膏被吸收。
阳岑端来了针线筐,坐在旁边陪着林翮,顺便缝缝小垫子。
“相公,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啊?”
林翮把头伸了出来,看着身边坐着的人,满脸的羡慕。
阳岑的针线活不算好,只能说勉强,不过对于林翮这种连针都没摸过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织男下凡,以前在宿舍的时候谁衣服裤子破了个洞都来找他。
但是阳岑一般都不搭理他们,只给林翮缝。
此刻的灯下的男人一手撑着布,一手捻着针,一副居家好相公的派头。
烛火里的灯芯爆了爆,林翮伸出一截白嫩嫩的手,把蜡烛拉近了一点,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
“相公,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小狗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阳岑抬眼看了他一下,轻轻一笑,反问:“对我这么好奇啊?”
“嗯嗯,”
林翮挪动了一下,凑近去看,“相公,你的针线活感觉比以前好了诶。”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林翮爱闹腾,经常划破衣服裤子,他又不会缝,不想要了就直接扔掉,后来阳岑尝试着给他缝,林翮一开始抹不开面子就将就着穿了,没想到穿着穿着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