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听着冰冷的语气,又低头看了眼看着手心流逝的温暖,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一种莫名的情绪浮现上来,好像是……害怕?
他在怕什么?
温初怔愣的转向门口,忽的鼻头一酸,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眼角。
温初垂眸看着手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时,眼泪一瞬更是夺眶而出。
他紧紧的攥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毫无反应。
“我这是疯了吗?”
他声线颤抖的问着自己,“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他明明受过那么多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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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哭泣,他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
即便是用刀割了手腕,差点死掉他也没落下一滴眼泪。
可这次,他为什么会哭?
温初将脸狠狠的埋在掌心哭了很久,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绪,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声,他才猛地顿住,眼眸通红的望着前方。
在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时,他低头赶忙将眼泪擦个干净。
可泛红的眼角和咬到红的滴血的嘴唇却让人忽视不得。
席末沉进来时,恰逢温初抬头。
“还没去洗……”
温初的嘴唇仍在颤抖,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流出,就这么被席末沉捕捉到了。
男人僵在原地,心中的酸涩和担忧一涌而出。
心中的气哪里还有半分。
“小初,怎么了?”
“没事,我去洗漱了。”
温初连正眼都没瞧他,自顾自地低头从身侧走过。
不料男人的手还是一下扣住了他的肩膀,稍用些力便将他搂在了怀里。
“怎么又哭的这么凶?”
关切的话语和方才冰冷的语气完全不同。
那个处处护着他的席末沉就这么回来了。
温初哽咽着,死死抓着席末沉的衣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剧烈的摇着头。
“我手腕疼。”
温初撒了谎,明明心疼大过手腕疼的。
“你怎么看都不像手腕疼的。”
席末沉听着他颤抖的声音,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又温柔的顺着他的后背,“能和我说说吗,发生了什么?”
温初吸了吸鼻子,闷声道:“真的没事。”
“如果是我让你难过了,你可以打我,如果是你家人,我可以去打他们。”
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温初哭湿,席末沉把人抱的更紧了。
磁性的嗓音附在温初的耳边,安抚的开了口:“你尽情的哭没关系,我抱着你不会松手的,我一直在。”
此话一出,温初微微扬起了头,纵然看不到席末沉的脸,可他却能感觉出男人脸上浮现的温柔。
方才的难过和心痛好似一下被清除了。
他深呼吸后,便将席末沉推开。
手背擦掉残余的眼泪,抿唇道:“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