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方身子一侧,轻松躲过辛恒的进攻。
一下,两下……
当辛恒欲第三次出拳时,顾定方突然出手,一掌击中其胸口。再一再二不再三,还打上瘾了不成。
辛恒被顾定方这一掌击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嘴角亦有血丝溢出。
却仍不肯善罢甘休,一副欲从头再来的架势。
顾定方冷冷看着他:“辛恒,如果你嫌命长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辛恒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顾定方的对手,他打小对狱案推理感兴趣,只在父亲的强逼下学了些简单的防身术,顾定方哪怕今天站着不动,他也伤不了他分毫。
只此时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他又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
“对,我就是嫌命长,指挥使大人若对下官有什么气,只管冲我来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使,冲一个弱女子动手算怎么回事?”
辛恒怒视着顾定方,咬牙质问道。
顾定方都被他说愣了:“你,什么意思?”
他何曾对什么弱女
子动手了?
“嘁!”
辛恒不屑哼一声,“没想到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敢说,熙熙脖子上的伤,跟你没关系?”
原来是心疼熙熙身上的伤呀。
“这事很抱歉。”
顾定方略一沉吟,致歉道,“确实是我的疏忽。”
“你的疏忽?”
辛恒冷冷一笑,“指挥使大人怕是不是在后悔,事情布置得还不够周全,竟然没能要了熙熙的命,只是不轻不重地伤了她脖子一下吧?”
顾定方眉头微蹙:“何出此言?”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酸腐文人,死倔死倔的,说话不喜欢嘴里一半,肚子里一半,藏着掖着,就不能开门见山直接说清楚。
“我何出此言?”
趁着顾定方恍神的工夫,辛恒突然上前,一把扯住顾定方的衣领,
“顾定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
“十几日前,玉安公主被刺杀昏迷,就问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怎么做的?”
“你带着张民升,天天守在宫里,连夜里都不回府。顾定方,你如果心中真正喜欢的是玉安公主,当初又何必强娶我妹妹?”
顾定方讨厌这种被桎梏的感觉,一掌拍在辛恒肩头,边整衣襟,边半条斯理地问道:“所以,你认为,昨天永定河边的事,是本座设的套,想一石二鸟?”
辛恒没多少内力,顾定方这一掌下去,哪怕收了力,其仍是被打退了好几步,嘴角又
有血丝不断溢出。
只是他却毫不在意。
“难道不是吗?”
辛恒抬袖随意蹭去嘴角的血,森然一笑:
“熙熙一个内宅女子,怎么可能会知道那姓曲的住处?又怎么可能会正好赶在奸人在时敲门?难道不是你故意向她透露的消息,谎称姓曲的能治我父亲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