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再也承受不住,捂脸抽泣。
助理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连忙去喊林先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明白他是困住她的枷锁——又沉又重,无法摘下。
吃饭哭,看书哭,听歌哭,发呆哭,洗澡哭,睡觉哭,每想起他的每一秒疼得无法呼吸。
那十年的烙印也无法消去,只会不断提醒她——那个男人留给她的伤痛有多深。
她恨他,因为爱得太痛;她不恨他,因为爱消殆了。
等过他,他不来;不等了,他姗姗来迟。
他的再度回来也是她也没想到的,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波澜,她不会再像17岁的时候,为爱情流泪,为男人心碎。
砰砰砰,是熟悉的脚步声,停顿在她耳际。
“碧荷。”
哼次哼次的,带着男人的喘息。
没顾及其他人的存在,林致远就把她抱在腿上,指腹已经摁压在白嫩的下巴,想强行抬起女人的脸。
没等他动手,碧荷自己抬起头——只不过望向窗外。
林致远被那双通红的眼刺得发疼,就分开那么一小会,谁惹梁碧荷哭了?
是谁!
他平日里连语气重一点的话都舍不得跟碧荷说,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让他的心尖肉流泪。
男人唰一下抬起头,沉着脸审视在场的人,试图找出罪魁祸首。
每个人吓得跟鹌鹑似的,有的人甚至还急得摆手以示清白。
bryon也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喘着粗气把其他人带出去,他负责带上门,给夫妻俩独处的时间与空间。
望着她泪痕满面的脸庞,林致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给什么扼住了,“碧荷,”
他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发生什么了?”
他又掏出手帕将女人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擦掉,动作轻柔,“不哭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碧荷看着离她咫尺的俊脸,眼睛再度汇聚涟漪。
男人指尖微颤,轻轻平抚他爱到极致的那双眼,他从未见过碧荷这个样子,好像生命力被抽走了一半。
“别哭了。”
男人一遍又一遍摩挲那双圆圆的眼睛,这么漂亮的眼睛,不应该拿来流泪。
女人微微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动作。
他默了默,随即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给她擦泪。
梁碧荷不让他碰。
为什么?
男人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遍近况,自己最近都是十分“听话”
的。
他跟梁碧荷结婚后一直安分守己,在整个圈成了饭后娱资,都说他浪子回头,说他被女人套住了,就连两个好哥们都赞同他失心疯。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下颌紧绷,骨节也变得泛白,“因为我吗?”
以前的事?
不可能,他的事情早就扫尾干净了,梁碧荷不可能抓到他的把柄。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关系——梁碧荷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傻呼呼的,智商一点没变,很好忽悠。
听他解释。
女人还是垂眸缄默,也许是对男人的话表示默认,也许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林致远选择相信后者。
温热的鼻息交织缠绕,两人离得很近,又好像相隔着好几百公里,逼迫他接受现实。
“法官给人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碧荷你最起码要告诉我,我错在什么地方,你说是吧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