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灰团鬼终于醒神儿了,它从地上爬了起来,胆颤心惊的抹了把鬼脸,拉了拉衣角,抖了抖袖子,用鬼爪子扒拉几下子头,鬼头轻轻的甩了甩。
妈蛋,这几个老鬼把它当球给踢了,还搞什么洞房的,全是些乱儿八糟的事情。它果然猜想的不错,这几个老鬼就是个老变态。几个老头,不,是老鬼还学习人类来洞房?听着就恶心。寒!
灰团鬼抬起鬼头看着那位让五个老鬼乖乖不敢动的美女孩,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子弹壳,思索了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万年老鬼不是它能够抵抗得了的,就看它们那奔跑起来的度,就知道它们真的非同一般。而这个女孩?算了,它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先投诚吧。
都说无知者无畏,它是先前不知道,现在可算是知道了,这可是五只万年老鬼呀,那个法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它们踢它那纯粹是逗乐子玩的,如果真想怎么样它,不用一根手指头,它早就灰飞烟灭了。这种力量悬殊太大了,人家会法术,它只才只是个鬼,还是一个什么法术都不会的鬼。
灰团鬼打从迷途中恢复了神智以后,这鬼脑袋就开始了迅的运转起来了,它迅的恒量着利弊,计算着得失。
灰团鬼抖抖身子,伸伸胳膊,踢踢脚,不疼了,被火焚烧的神魂具裂的感觉没有了,鬼头上的血窟窿没了,血水也不往外点冒了,鬼脸上的神情就恢复了往昔,精神了起来。
灰鬼的鬼眼里开始闪现出阴森森的绿光,它扫巡了一周,现那五个老鬼弓着身子非常恭敬的站小女孩的身旁,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它还是思索出了一点儿的头绪。
“在下蒋啸山,中统十三局的人”
灰鬼甩甩额头上的几缕头,一边伸出白森森的爪子弹了弹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鬼话,鬼眼处那一抹犀利的目光却牢牢的射在了白子衿白瓷般的脸蛋子上。
五鬼开始有些骚动,有些想挥动鬼手鬼脚甩几个大巴掌。切!~~这只鬼家伙还嚣张起来了?
“你已经是只被中统部抛弃的鬼魂了。”
白子衿毫不客气的丢出一句话,轻蔑冷冰的眼神象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插进了这个已经做了鬼的特务的心脏。
鬼魂蒋啸山竟然不能自控般的伸出鬼手去摸了摸心脏,然后一脸的漠落的表情,顿时神情萎靡焉巴了下来。
“说说吧,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白子衿举了举手里的子弹壳。
鬼魂蒋啸山看见那枚空弹壳,先是浑身一阵的颤抖,而后鬼眼锃亮,继而又是漠落中带有失望,渐渐的变得绝望狠励和怨毒起来。
“我是被活阎王朱向东干掉的,他把我的魂收了进去。”
蒋啸山木然的说着鬼话,他在说到朱向东的时候鬼眼神异常凶恶的闪着恶狠狠绿光和刻骨的仇恨。
白子衿非常敏锐的抓捕到了它这一系列神情的变化,这只鬼对朱向东的感情很特别,有着一丝对强者的敬佩和服输,亦夹杂着满满的仇恨和怨毒。
“说说,你为什么这么仇恨朱向东?”
白子衿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可她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视着蒋啸山的这只鬼脸。
五只财鬼也一脸好奇宝宝样,期待着蒋啸山能够讲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小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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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撒在蒋啸山的鬼身上,投不出一点儿阴影,夜风吹得它鬼影颤颤,昏暗中,一个幽幽的鬼声响起。
“都说人死如灯灭,恩怨情仇都应该随风化去,可是他却把我囚禁在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里的烈火焚烧,日复一日的烧,烧得我鬼魂颤颤、鬼魄寒寒。
有新魂进来时,他会念咒,我们这些老鬼就会陪着一起被烈火焚烧外;他还每天定时念动咒语,风雨不变,当火势最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活了一日。”
蒋啸山悲伤且无奈的说着鬼话,它好似又感触到了烈火焚烧的感觉,不由得鬼脸苍白,鬼身颤抖。
五鬼和白子衿都不由得对这只倒霉鬼泛起了无限的同情心来,世界上还真是有这么一群倒霉鬼呀,五只老鬼觉得这只鬼比它们五个更倒霉透了。
哈哈!死道友,不死贫道,别人倒霉我开心,五鬼脸露贱色,心里高兴的都在大声的狂笑。
“如果我告诉你说,其实朱向东原本并不是想囚禁你,他只是想度你,而他却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会怎么样?”
白子衿一边告诉蒋啸山这个事实,一边紧盯着它的鬼脸。
“他原来只是想度我?真的吗?”
蒋啸山紧张的追问道,又想是在问自己。
“是的,他原本是想度你们的人魂,却被人篡改了度术法的咒语。”
白子衿肯定的回答着。
“原来是这样子!原来是这样子!哈哈!
活阎王朱向东原来你也有这一天,哈哈!
活阎王你也被别人骗了这么多年,痛快!这就是因果报应哈哈哈!”
蒋啸山开始疯狂的大声鬼啸着,整个鬼身处于颠疯状态。
“你想离开吗?”
白子衿等着蒋啸山笑声停止后,轻声问了一句。
“暂时,不想”
蒋啸山鬼眼转了一圈,扫过五鬼,然后把目光停留在白子衿的脸上,坚定的扔出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