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女儿想找一个跟爹爹这样的好男人,不纳妾不收通房丫头,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而且,端王的身份太尊贵了,日后如果他不爱女儿了,无论他咋样对女儿,爹爹和娘亲连责怪他的话都不能说。”
上官沐风:“说的也是,他的身份那么尊贵,除了皇上之外,谁还能对他指手画脚?”
紫苏:“爹爹啊,如果女儿找一个家世差不多的,或者更低一点的。那样的话,婆家的人如果对不起女儿的话,爹爹和娘亲大可以为女儿出面。又或者说,婆家的人碍于爹爹的声望,不敢做出对不起女儿的事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余氏推门而入:“相公啊,我也觉得紫苏说得很对,端王虽然很好,但是女儿嫁给她的话,即便是受了委屈,都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在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女儿和丈夫的话,她都听进了耳朵里。
之前,她觉得端王很好,又对女儿痴心一片,还想着要撮合端王跟女儿呢。然而,听了女儿的话,她觉得很有道理。或许,嫁给端王,并不是明智之举。
“也好,成亲是人生大事,你自己要考虑清楚!端王的人确实不错,如果错过了,想要找这么好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上官沐风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很惋惜。
紫苏:“爹爹,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才十四岁,还小的很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女儿就可以遇上一个很合适的人。”
“但愿吧,不早了,回房休息去吧!”
上官沐风叹息着,站了起来。
紫苏还小,可是端王着实不小了,端王都二十一岁了,早就该成亲了!唉,说起来,端王大紫苏太多了。紫苏才十四岁半,离十六岁还早得很呢。即便端王愿意等,想必皇上也不愿意让端王等,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给端王赐下几个侍妾。
甚至,是侧妃或者庶妃。侧妃,那是可以上皇家玉蝶的,比寻常人家的贵妾,身份还要高贵一点。寻常人家的贵妾,可是上不了族谱的。
可是,如果紫苏现在就答应了端王的,早早就定下亲事的话,以端王对紫苏的喜欢程度,应该不会在婚前册封侧妃和庶妃。最多,就收几个侍妾。甚至,他还可以让端王求陛下赐婚,只要是赐婚的婚姻,日后谁都抢不走紫苏正妃的位置。
不过有一点,以端王的身份地位和皇上对他的喜爱程度来说,想要端王就紫苏一个女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一点也不现实!而且,端王的母亲就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父亲又早就去世了。就算皇上不插手,他的母亲也不会允许他连个侍妾都没有。
唉,真是让人左右为难,无法抉择啊!
上官沐风摇摇头,拉着妻子的衣袖:“走吧,让紫苏自己好好想一想,不要打扰她!毕竟,人生的路,要靠她自己去走。所以,婚姻大事,我觉得应该让她自己做出抉择!”
紫苏:“谢谢父亲,父亲母亲慢走!”
秋去冬来,春天也很快就到了。
紫苏和娘亲、弟弟,跟随着父亲,一起搬去了京城。许多在外地任职的官员,也都回京述职来了。
一直在江南任江浙总督的忠信侯,也携家带口的,回到了京城。忠信侯方建功,四十岁,生有五子二女。方恒,时年二十五岁,是方建功的长子,也是忠信侯世子。
这一年的三月份,也恰好遇上春闱,也就是举人老爷考贡士。春闱结束一个月后,也就是四月份,就是殿试。殿试,也就是贡士老爷考进士。
忠信侯世子方恒,是五年前的文武双举人,去东北军营历练了五年,也回到了京城,参加这一年的春闱。原本,他贵为忠信侯世子,完全不用科举入仕。然而,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也为了活得更充实一点,他还是参加了科举考试。
时隔五年,他重新走入考场,牵动了很多人的心。
有一些人,对他充满了期待,希望他可以步入三甲。但是,更多的人,却等着看他的笑话。无论是哪一种人,自然都是勋贵人家的人,以及世家大族的人,跟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
方恒贵为忠信侯世子,明明可以依靠凭借世子的身份,在京城谋取一份清闲体面的官职,然而他却偏偏要科举入仕。考上文武双举人之后,又放弃了金吾卫的职务,竟然去了东北军营,从一名普通的小兵做起。
他这个样子,让很多人看他不顺眼,尤其是那些纨绔子弟,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为啥?因为这些纨绔的父亲,时常拿方恒来教训他们,要他们跟方恒学一学。
春闱的消息,紫苏非常的关注。
因为,她前世的恩人方恒,将会是这一届的会元。不但如此,殿试之后,他还会进入三甲,成为人人羡慕的探花郎。
考试成绩下来了,果然,方恒跟前世那样,中了会元。
紫苏非常高兴,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带着香梨和樱桃,去皇觉寺上香。
前世的时候,她就是在这一天,在离皇觉寺五六里的地方遇上方恒的。那一次,上官知画想要谋害紫苏,在紫苏乘坐的马车上动了手脚。幸好跟同窗一起外出踏青的方恒骑马路过,他冒着生命危险,将疯狂冲向悬崖的马车给拉住了。为此,紫苏才捡了一条性命。
这个恩情,紫苏一直记在心里,在前世的时候,方恒对她的救助,是她心里仅有的一点温暖。也是她心里仅有的,一点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