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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顺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放狗咬他,这才半大的狗,竟然把他扑倒,直接照着他的喉咙咬过来。
那凶猛凌厉的眼神,张着血盆大口,危险万分的呜吼声,敏捷迅的,眨眼就扑到他喉咙处。只要这一口下去,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他要被狗咬死了
电石火花间意识到死亡的接近,刁顺刷的一下脸色煞白,哇的一声哽在喉间,叫喊不出声。
“臭死了”
窦清幽悠悠喊一声。
狗的天性喜欢衔东西,二黑从小就喜欢衔家里的鞋子,袜子。窦清幽为了让它改掉这个毛病,下了不少功夫。
一听臭,还臭死了。狗鼻子本就灵敏,二黑闻着刁顺身上传来一股尿骚味儿,也嫌弃,堪堪停在他喉咙处,哈呜了一声,起来,站到旁边,呜呜低吼。
樊氏也怕二黑真咬着了刁顺,到时候可有得他闹了,或者出了人命的,听刁顺摔倒,急忙跑出来。就见二黑站在一旁低吼,刁顺瘫倒在地上,叉着腿,四仰八叉的样子,地上一滩水迹。
她顿时惊讶了,“哎呀这是咬着了吗”
竟然吓尿了。还拽的二五八万,摆的长辈舅舅的架势,欺压人。真是活该
刁顺惊吓过度,还有点没反应过神来。
梁氏和韩氏,窦小郎几个都出来看,见他吓尿了,都忍不住鄙夷。
好一会,刁顺才回神,僵白着脸,“你们你们敢放狗咬我”
樊氏立马摆出他冤枉人的神色,“二黑是大价钱买回来的,有灵性的品种,一般不咬人的即便陌生人来家,只要不是偷抢打骂的,二黑叫都不会叫。”
说他来家里摆偷抢的架势。
刁顺怒指着她。
“没破皮流血的,哪个地方咬了。”
窦清幽上前来。
二黑立马站到她腿边,狗仗人势的样子。
刁顺气恨死了,脑子嚯嚯叫,可他更清楚,他今儿个丢了大丑,又羞恨的咬牙切齿。叫骂一声,爬起来,强撑着被吓软的两条老腿,跌跌撞撞就赶紧跑回老宅去。
今儿个逢集,不少人起来赶集,又想卖个鸡蛋鸭蛋,又想买点豆芽豆腐回来吃菜的,村里人起的也都早,不少人都看见他屁股上尿湿一片,往窦家老宅跑去。
昨儿个吃桌席,可是不少人都认识他了,这个舅可不咋样的。看窦家有钱了,拿着窦传家那话说的,好像窦家有钱,他穷,就是窦家有大不孝之罪。这会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都问咋回事儿。
樊氏和窦清幽在后面跟着出来,还拎着一块一斤多的肉。
有人嘴快就问,“四娘啊你这舅爷是咋了”
窦清幽平静的回道,“来我家拿肉的,被狗追了,吓的摔了一脚。”
看樊氏还把肉给他们送去,都不同程度的笑话起来。刁顺一大早起来跑过去外甥家里要肉吃,却被狗追了。要不是伸手拿了肉,狗也不会追他吧还吓尿了真是丢尽老脸笑死个人
刁顺回到的老宅,不敢说自己吓尿,只破口大骂窦清幽放狗咬他,差点咬死他,还喊着让赵成志和刁承富一块,连窦占奎,都去找他们家,要给他一个交代,“我刚过去,就放狗咬我,咬死我啊那狗牙都扎到我喉咙了,这是想谋害人命一定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没完”
真说咬他,刁氏也有点不信,知道他的性子,听窦传家杀了猪,这是去要肉了,被狗追了倒是可能。
窦翠玲也不信,正要说话,就见他衣裳后面湿透了,转过去一看,“舅你还真被狗咬了啊这衣裳都湿透了”
刁顺脸色难堪的捂着,怒喝她,“看啥看还不快去给我找衣裳换”
窦翠玲看看他,又看看刁氏。想嘲笑忍住了。
刁氏阴沉着脸,看了会,没说话,进屋去找窦占奎的衣裳出来给他换。
衣裳还没换好,樊氏就拎着肉送过来,“娃儿他舅爷没吓坏吧”
看她笑眯眯的,还特意拎着一块肉,刁氏脸色阴了阴。朱氏,刁承富也觉得十分难堪。
窦占奎怒着脸就骂窦清幽,“该死的小贱丫头你舅爷去了,你管饭就是不管饭,还放狗咬人,你个小贱人,就是没有教养不知道那是你舅爷是长辈骂别人心狠手辣,你放狗咬死人就不是凶狠手毒辣”
看他那怒恨的样子,跃跃欲试的,想要上来打窦清幽。樊氏气的浑身直哆嗦,“我闺女在你们老窦家过的就是这种天天打骂,欺辱的日子吧我几个外孙外孙女,在你们眼里,就是不亲的贱种野种,眼中钉肉中刺,看见就骂,逮着就打是吧我今儿个算是真真的看清了你们老窦家,有多虚伪有多阴毒多下贱多不要脸”
“你个老骚货”
窦占奎见她点着自己鼻子骂,气恨的咬牙,指着她。
刁氏急忙喝了一声,“老头子”
让他闭嘴。
“爹是急糊涂了吓着了”
窦翠玲也急忙道。外面可有人呢
窦清幽和樊氏来的时候,皮翠花就一副好事看热闹的样子,拉了人来看。说是肯定有大热闹,还吓的尿了一裤裆,招来了不少人。
“你们放狗咬死人,你们还有理了”
刁顺提好薄棉裤,就怒吼着出来。
樊氏看见他,拿着肉狠狠往地上一摔,“这是你要的肉至于要的酒,找你亲外甥女吧他们家酒多的是你要是哪个地方被狗咬了,我们赔你你们这一家子我算是彻底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