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晚上,他正要出去找南渡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谢闻澜,你好,我是连笙云的妈妈周萱。”
*
周萱和他约了个咖啡厅,显然是料到彼此都没有什么要在一起吃饭的兴。
周萱缓缓搅动着杯子:“你现在和南渡在一起?”
她看他一眼,“不用这么讶异,我还以为你会明白我找你来是做什么。”
谢闻澜立刻正襟危坐:“是。”
“我跟南渡他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把他当半个儿子养。”
周萱一说这话,谢闻澜油然而生一种见丈母娘的恐惧,连咖啡杯都握紧了。
“我先说好,我对你本人和家世没有任何的意见,即便你还是谢家大公子我也还是会这么说,”
周萱道,“你不适合他。”
“南渡性软心善,但偏偏体弱多病又敏感孤独,我希望能有和他同样成熟顾家,乐观积极的人带着他一起走出来。”
“但是你不是,也许小云在我那里说得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我相信那是一部分的事实,你是一个需要南南费心去救的人,不是那个能扶他一把的。”
“两个同样受过灾难的人甚少有彼此的能力,你太年
轻,不够坚定也不够强大,我对你不抱期望。”
“不是的,阿姨,”
谢闻澜试图辩解,他不明白,他和南渡在一起仿佛是违反了什么天条似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企图拆散他们,“我……”
“你?”
周萱温和地笑笑,并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孩子,如果你真的对你们这段感情抱有足够的信心和希望的话,遇到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告诉他呢?”
“什么?”
周萱叹了口气,将编辑好的文章放到他的面前,火红的几个大标题:“谢家公子重回富人圈,竟然是搭上了他?”
“宏兴总裁疑似卖惨营销,与杀人犯二代在一起是真的吗?”
……
“有个杂志社的主编我认识,这是我刚花了点钱买回来的,”
周萱收回手机,“你应该很清楚,当年失去的那条腿和他父母的事,是南南一辈子的心病。”
谢闻澜想起倒在墓地里脸色惨白的南渡。
“可是你选择了隐瞒和放任危险的展,”
她平静地叙述,“不过,这个麻烦我可以替你解决。”
“与此同时,我还可以再给你五百万。”
周萱扣上墨镜,终于甩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只要你离开我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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