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招完全对张玄没用,张玄就咬死了是上吊自杀,哪怕眼看自己的兵就要被斩,也是一言不。
沉默已久的小二小三,听到前面的对话已经气的浑身抖,他俩互相使了个眼色,跪地拜倒。
“大王,我们也是流民,前些日子偷盗军粮不成,被朱将军收编,我们听到刚刚的话,有一事告知。”
小二低头说道。
白蜡一听也是流民,便暂且收回了手中的兵刃,“哦?那你说吧。”
“我们本是豫州的农民,家里的地也被大地主占去,我们只知道那地主姓张,在荆州做官,不知是不是这位张将军。”
小二接着说道。
“哼,还能有谁,当然是这个张大将军了,我早就耳闻他在豫州横行乡里,就是他抢占了你们的地。”
白蜡看了一眼张玄,恶狠狠的说道。
“那我就知道了…”
小三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年我母亲也被地主抢走,失踪几天才被放出来,她和村里的长老说,自己险些被地主掐死,后来才被迫背井离乡,抛下我一人。这一切…也是因为他!”
白蜡瞪着张玄,屋子里的气氛也愈的剑拔弩张,张玄见自己已经无法辩驳,只好说出实话,“也是那妇人反抗太烈,我一时失手掐的狠了些…”
白蜡还没等张玄说完,拔出兵刃直接将张玄的脑袋砍下,鲜血溅在女兵的脸上,也溅在朱巡和王异脚前。
见终于杀了罪魁祸,殿内一片叫好之声,鲜血也如烈火一般,点燃了流民的情绪,大喊着杀,一步步朝着朱巡和王异逼近。
朱巡一时没了主意,原本是来解救主将的,没成想主将已经被杀了,现在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成了问题。
“大王!我是太傅王截之子,能否看在老父的面子上容我说一句。”
一直没有话的王异高声喊道。
“停,你们先退回去。”
白蜡让手下的人先退回原位,“虞朝未亡之时,我和你父亲还在郢州有过一面之缘,他虽是高门大族,但也愿为平民着想,我也敬佩他。你既然是故人之子,有什么话便说吧!”
“大王,您心头之恨,无非一在于军官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二在于郢州失地,无法返回故乡。”
王异开始分析到,“这第一,张玄已经被杀,大仇已报,朱将军是我父亲的故交,他的为人我可以保证,以后军农不会再起纷争,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小二小三此时原本已经可以归附流民武装,但他们还是站在了正规军这一边,“大王,我们偷盗军粮未遂,朱将军没有责罚我们,还将我们编入了军队,给我们吃的和住处,他和那些军贼绝不是一路人啊。”
白蜡长出了一口气,“即便朱将军接替主将的位置,但我毕竟杀了张玄,这怎么处理?”
“大王放心,张玄本来在军中也不得人心,我可以把您摘干净,不会有后顾之忧。”
朱巡看白蜡语气已经缓和,赶紧跟上话。
王异见白蜡还在考虑,便接着说道,“至于第二点,给我一点时间,我助你重回郢州,大家都可以拿到土地,回到故土上耕种,恢复自家的祠堂,延续原有的家谱。”
听到这里,殿里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看来大家都心愿回到郢州,过安稳日子。
“你说的倒轻松,但郢州现在被狄族人占着,你怎么说拿就拿回来呢?”
白蜡质疑道。
“大王,此秘密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不过你应该相信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和在昔禾子民中的影响力。”
王异眨眨眼,故弄玄虚起来。
白蜡看王异一脸的自信,也深知双方火并起来谁也得不到好,于是借坡下驴到,“好,如果刚刚说的几点确实可以完成,我们可以握手言和,以前的旧账一笔勾销。”
“好,大王爽快,咱们一言为定!”
朱巡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紧能脱身再说。
白蜡叫人端上两杯酒来,和朱巡歃血,二人一饮而尽,殿内顿时掌声,喝彩声四起。
朱巡和王异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主将没有救回来,但毕竟他也是犯了死罪,死有余辜。而自己和几十位将士的小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