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曦抱着本子转身走了,但身后几人还在低声争论。
“为啥就谢你。”
何燃不爽。
“因为我先给她的,而且她相信我才拿了我的呀。”
殷辞有些小得意。每学期笔记展示,他都名列前茅。
晨雨曦回到座位上,轻轻翻阅起笔记。
“今天的任务?”
郁闲烯看着厚重的笔记本开口。
“嗯,下午两节课加一个晚上能完成的。”
晨雨曦低头认真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
“哦,对了,还有卷子,得看看最近考的题目。”
晨雨曦的课桌里还有厚厚一沓没做的卷子,她翻找出其中化学和物理的塞进书包。
“别熬夜,要不然明天考试状态也不佳,得不偿失。”
郁闲烯怕她真的看到半夜。
“不会,也就晚点睡。不会熬多久,我有分寸。”
晨雨曦浅浅一笑。
“这次有把握吗?”
郁闲烯歪头低声问她。
“没有,每一次都没有把握。”
这倒是实话。
“真的?但你每次都从容不迫的,好像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一般。”
不止郁闲烯,几乎绝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
从容不迫,冷静理智,漂亮且全能已经成了晨雨曦在众人前的客观人设。
“应该只有上帝才会对万事都运筹帷幄。我啊,和普通人一样,做事的时候都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大多时候都是临危受命。做的结果怎么样,尽力了就行。”
晨雨曦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如果真的她没有做好什么事或不如别人,她依然会自责然后不断自我鞭笞前进。她本质就是个慕强的人,甚至算是争强好胜的。
黄昏时刻,晨雨曦坐上了熟悉的副驾。
“大小姐这次呆多久了?”
“不走了,我的戏赶着拍完了。”
本来还要拖拉着拍半个多月的戏,晨雨曦和导演组协商尽早在一起拍完了。回甘棠之前她连轴转了一个多星期,刚杀青就坐飞机回来了。
“不走了就好,大家都很希望大小姐常在家里。”
司机陈叔笑了笑。
“对,刘姨天天念叨你。天天问我们怎么联系不上你。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天天在群里给你消息也不回。要不是有柳瑜姐和齐凌姐我们还不能确认你的死活。”
林叙然从后座冒出头来。
“林叙然,不要老是把死啊活啊挂在嘴边。”
郁闲烯眉头一皱。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不能说死这个字了,搞什么文字狱。老古板啊你。”
林叙然不服气。
“我老古板?林叙然,是你自己不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郁闲烯愤愤不平。
许久不见两人如此拌嘴,晨雨曦轻轻笑了。两人单放在各自是相反的极端,和在一起水火不容。但为了防止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转移开话题。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拍摄期间手机被剧组收走了。”
瞬间林叙然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
“你们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