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愣了一愣,猛地掉头看去,可不是那狗顺瞪圆着贼亮的眼珠子在故作严肃地直视着他。
露五渊“哇”
地大叫一声,扑到狗顺的床上,狗顺憋不住哈哈一乐,两兄弟打闹成一片。
打闹完毕后,露五渊想起小婷,嘻嘻哈哈下了床,果然,小婷正流着喜泪在望着他们俩欢腾。
狗顺飙身而起,就想要去抚慰小婷的眼泪,露五渊忙把他按住道:“你身体刚复原,不宜儿女情长,待恢复生猛状态后,再跟小婷温存不迟!”
狗顺嘿嘿傻笑不已,小婷则羞得恨不得把螓埋到高挺的双峰里去。
不一会,有小厮送进来晚饭,摆了满满一桌子,非常丰盛,看到这三个人都活蹦乱跳的,似乎与李三描述的不一致,不由愣了好久,带着疑惑的眼神离开。
两个男人受了一肚子的晦气,正需要食物来驱散,当下毫不客气地一阵风卷残云,小婷也笑矜矜地吃了个痛快,下午那一顿不痛快,暂时在这里得到了弥补。
那杨知府可能在忙活着明日武林大会的政府相关事宜,待他们吃饱喝足消化了好一会之后,也还不见他来慰问的身影。
直到他们在庭院里歇息一会,考虑要养精蓄锐应对明日武林大会,打算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才从庭院院门方向匆匆响起一串脚步声。
不一会,前边一排灯笼开道,杨知府、黄云岱在几个带刀护卫的拱卫下,从院门口跨了进来。
露五渊招呼其他两人立刻起身相迎。
走在前排的李三,继而是后边的杨知府,黄云岱,看到这三个人毫无损、精力充沛地站在院子里赏月纳凉,不由惊讶得张嘴结舌。
杨知府、黄云岱更是将迷惑而冷厉的目光扫向李三。
李三竟敢欺骗长官,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所以李三吓得两腿打颤道:
“两、两位大人,小、小的刚才说的可句句是真,小的可也不明白他们怎么都能站起来了!”
露五渊礼貌地迎上前见过杨知府和黄云岱。
杨知府道:“露神医抱歉,因为一直忙于明日大会的诸项事务,直至此时才来探看你的伤情,还请多多担待!”
露五渊连说:“区区小伤,还劳知府大人牵挂,实在惭愧啊!”
黄云岱接话道:“据李三说,露公子你们被街头无赖打成重伤,露公子的朋友昏迷不醒,露公子自己行动受限,怎么现在看来全然不象啊,可真有此事?莫非李三在危言耸听?”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黄前辈忘了我是一个神医了吗?确有此事,但这等伤情于你们来说是重伤,于我而言,则是不值一提的小伤了!过得这几个时辰,早已被我治好了!”
李三见露五渊替自己开脱了罪责,长吁了一口气,感激地看露五渊一眼。
杨知府和黄云岱恍然大悟,由此更是对露五渊的医术惊佩不已。
几人进入别院客厅简单交谈了一番,看来这两位武林大会核心人物确实公务繁忙,约定明日辰时,黄云岱前来带领他们随华山派的队伍上武夷宫参会,便告辞匆匆离去了。
这日露五渊和狗顺被人痛打一顿,虽然服了银龙仙丹,还是有点疲乏,晚上反而睡了个痛快,要不是小婷很有心劲,早早就起来将他们唤醒,黄云岱来叫他们的时候,估计他们还在床上呼呼着。
日气酝酿、晓露微寒的黎明时分,黄云岱如约而至。
黄云岱乃武林大会重要主持人,所以大大装扮了一番,一改平素清雅打扮,而是盛装高冠,华贵又庄重。
早有仆妇送来早点,几人用过早餐后,便随黄云岱来到了华山派约定的集合地点。
正是早前他们曾经驱驰汗血马车经过的杨府正门前广场。
此时那广场上三五成群的,估计是很多门派都在这里集结。
华山派不愧为煌煌大派,集合处人头济济,人人脸上神气活现,尤其是前排居中一个锦衣公子,更是志得意满、不可一世,露五渊乍看有点面熟,定睛一看,却原来就是知府晚宴上那个在诗歌比赛环节曾经试图帮杨林涛挽回面子的公子哥儿。他旁边亭亭玉立着的正是那黄素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