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今年八岁,在上书房进学后愈知礼。
采芙帮着医女褪下姜皎的衣衫,她手臂上的伤口扎的很深,若不是她扑过去挡了一下,这一刀会扎在姜煦的后背。
医女小心的帮着宫中的贵人换药,伤口在纤细白嫩的手臂上显得愈狰狞。
姜皎微微蹙眉,脸色更白了几分。
医女换好了药,拿着染血的布条出来。
“皇姐,你怎么样?”
姜煦看到染血的布条,坐不住了,又在屏风外张望。
“进来吧。”
姜皎听见他的声音,喊他进来。
“皇姐,今天还疼不疼。”
姜煦趴在她的床边,抬头看她苍白的脸,又不敢碰到她,“我给你呼呼。”
小时候,他摔跤了,皇姐也会给他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姜皎看他鼓着嘴卖力的吹,捏了捏他的小脸,捧场道,“好像不那么疼了呢。”
八岁的姜煦一脸的稚气,与记忆中的少年帝王相去甚远。
“那我每天都来给皇姐呼呼,皇姐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今天在上书房有没有好好读书。”
姜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我今日读书时总记挂着皇姐,就和魏桢说了,魏桢就替我和太傅告假,早点回来看皇姐。”
姜煦小大人一样给她拉了拉被子,“皇姐要好好休息,我很担心。”
“那你也要好好读书,齐嬷嬷她们会照顾好我的。”
姜皎叮嘱道,“明日不要告假了,也不能总麻烦魏厂督。”
魏桢听着他们姐弟两对话,听见她提到自己,连忙道,“殿下言重了,太子殿下也是担忧殿下。”
“皇姐,魏桢来了,就在外面。”
姜煦跑到外面,“魏桢,行刺的小太监你们审问的怎么样,是谁伤了皇姐。”
魏桢笃定道,“回禀太子殿下,至多明日,臣一定会将幕后之人捉拿。”
“公主殿下伤势如何?”
魏桢隔着屏风问道,他总是想起那天她在他的怀里疼的抖,脸色苍白如纸。
“劳厂督费心,左院判医术高明,已经好多了。”
姜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听着比平时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