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
兔子用一副“你他妈仿佛在逗我笑”
的表情盯着江无昼看了一阵,突然抿紧了嘴唇,他一声不吭的又剥了一个,抓过江无昼的手,摊开,郑重其事地放了进去,复又把江无昼的手合上。
江无昼一头雾水的捏了一下拳头,然后就发现手心张不开了。
“靠,这什么东西!”
江部长裂开了,掌心里那团糯了吧唧的玩意儿黑科技般的被无限拉长,呈放射状,末端连着他的手指,粘性堪比强力胶水,他使劲甩了两下,无果,抬眸望向始作俑者祁飞星。
“你在,做康复训练吗?”
兔子大着舌头讥讽,显然他的嘴巴也在遭受这玩意儿的折磨,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江无昼活活给气笑了:“不好吃我下次换别家买不就好了,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幼不幼稚?”
兔子看起来却很高兴,一仰头笑翻在枕头里,小桌上的一碗味增汤被碰翻,尽数洒在江无昼的前襟上。
空气静默了几秒。
“我这衬衫,高级定制。”
江无昼慢慢的抬起头说:“四位数。”
祁飞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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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顿饭吃出了约架的效果,早先营造出来的那点温情烟消云散半点不剩。
二十分钟后,江无昼搓掉了手上的年糕,洗掉了价值四位数的高定衬衫,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床上的祁飞星忐忑不安的瞥了一眼过去,愣住。
鉴于没有合适的上衣更换,所以江无昼只穿了裤子。
赤裸宽阔的肩背配上鞭子一样骤然收束的腰线形成了完美的倒三角,肌肉线条精悍流畅,锁骨却凹陷嶙峋,几乎能盛一碗水。
文化水平堪忧的祁飞星满脑子就只剩一个字。
帅。
帅劈叉了都。
难怪那些小护士提到他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祁飞星的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此前一些不经意的亲密接触涌进了脑海里,被压在身下,被按在肩头,被托在怀中这副结实的躯体一度给过他支撑和安慰。
他很少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庇护力量。
兔子飞快地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缘,滚烫的。
祁飞星你不对劲!从刚才江无昼说“路还很长”
的时候就是!
怎么一副没听过别人说好话的土鳖样子!
江无昼走到烘干机跟前将衬衫放进去,一扭头正好跟祁飞星看了个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