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赵思礼觉得无比厌烦。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见势不好的钱雨打断:“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
她连推带拽将赵思礼带出房子。没给赵建于反应的时间,当机立断关了门,拽着他的胳膊一直送到楼下。
这才说:“你也是,不理他不就好了,他还能绑着你去离婚。”
迎面的风里夹杂着几片雪花,赵思礼替钱雨拢了衣服,平静道:“你也希望我离婚吗?”
钱雨叹气:“我希望你高兴。”
赵思礼偏头:“下雪了。”
他说:“我也希望你高兴。”
“你高兴我就高兴。”
赵思礼挡着风,过一会儿才说:“我挺高兴的。”
“那就好,不早了,回去吧。”
赵思礼下了一级台阶,转过看向灯下已见白的母亲:“妈。”
钱雨上前几步:“怎么了?”
几秒的静默后,赵思礼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妈信你。”
她信的是赵思礼,而非林世桉,赵思礼原本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他目送钱雨上去,习惯性摸烟,想起来很久没买过了。抬头时,一旁冷不丁伸来只手,递了盒烟过来。
赵思礼顿一刹,没接。秦怀拨开烟盒,再次递向赵思礼。
“不用。”
赵思礼扫过去,被飘来的雪花浸湿了眼睫:“戒了。”
裹挟着雪花的风有些刺骨,往常热闹的小区因这场不算突然的雪而变得静谧非常。路灯昏黄的投出两道折叠的身影,省了没有意义的寒暄,赵思礼直接道:“走了。”
“思礼。”
赵思礼停在台阶下,回头望向他的目光和偶然在路上碰见的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丝毫区别:“有事?”
秦怀错开视线,拿烟的手垂落在身侧:“抱歉。”
赵思礼看着他,不问他为什么道歉,不说没关系。
“我交代了我妈不要乱说,我没想到她会告诉赵主任。”
赵思礼说:“你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