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挑起鱼肉,搁在了练月笙的小碟里。
练月笙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的说到:“嗯,前几天臣妾回宁国公府,就差黄杨进宫来,把中秋的事交给她们处理了。”
她一壁说一壁夹了一块嫩白的豆腐,搁到了景琰的小碟里。
这叫礼尚往来,她懂得。
景琰看着自己碟里的豆腐,愣了一愣,说:“这也好,你也能得空歇歇。”
他面不改色的夹起豆腐送进口中,竟是觉得这豆腐分外的好吃。
练月笙迟疑了一下,“陛下去看过张嫔了吗?”
他一怔,“朕为什么要去看她。”
“张嫔有喜了陛下,过了三月的胎,很是稳固了。”
她含着鱼肉,含糊不清的说着,“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呀。”
他搁下银箸,“朕这次过来,其实是有新进度要告诉你的。”
他看向练月笙,面不改色的把话题转了方向。
察觉出景琰的心思,练月笙也不再提张嫔的事情了,毕竟张嫔再如何,也比不上她哥哥重要。
她放下银箸,拈了一块枣泥糕吃着,“陛下您说。”
目光炯炯有神。
俩人面对面坐着,练月笙时不时的拈起糕点吃着,景琰瞧着好笑,却是半分不露的把新进展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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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月圆中秋。
景琰在凤池边摆了宴席,宫里四品以上妃嫔皆出席。
负责中秋事宜的德妃和淑妃前后忙活着,将中秋宴操办的甚是成功,宴席过后,连太后都赏了她们两个。
练月笙再一次的见到了景逸,他和太后说着话,面色暖如春风,笑意如画,执起酒杯的时候,一个眼神轻轻一扫,就落在了她的视线里,温润的几乎能融了人心一般的眸色。
她心头一跳,他举起酒杯,仰头饮下。
她见状,忙回以一礼,掩袖掩唇饮下杯中纯酿,脸颊稍红。
景琰目光在她和景逸之间一个来回,突然间就勾唇浅笑,眉眼柔和,伸出的大掌覆盖住了她的手,“月笙,你酒量不好,不要喝太多。”
声音温柔如水。
听得练月笙浑身一僵,却见那人笑若春风拂面般温柔,真诚无比。
太后见此,默默笑了。
底下芊婕妤暗咬银牙,狠狠的喝了几杯酒,几乎要把酒杯当做练月笙捏碎了。
景逸浑然不在意的缓缓笑开,独自喝酒。
宴席过后,喝了几杯酒的练月笙脸颊发红,步子都有些不稳,景琰扶住她胳膊,“叫你别喝那么多。”
语气略带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