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电梯外,那个人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宁若言看到他手里拎着的――只有律师事务所或会计师事务所才会用的、被戏称为“猪”
的大号黑色文件箱。宁若言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同事了,因为30层只有他们一家公司会用到这种“猪”
。
宁若言伸出了手:“xx律师行的同事吧?我是宁若言。”
其实宁若言不是很确定这个人懂中文,事务所里有不少abc。
“你好!”
那个人回握住宁若言的手,说着很标准地普通话,“温冬。从休斯顿办公室调来的第一年律师。”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不同于宁若言的冰凉。
“你中文很好啊!”
宁若言接过他手里的“猪”
,带着他往办公室走。
“我11岁才去的美国。”
温冬伸手想拿回宁若言手里的“猪”
,但被宁若言挡开了。
“这只是少部分文件,大部分邮寄的文件可能明天会到。”
温冬跟在宁若言身后走着,若无其事地说着话,目光却一直停驻在宁若言纤细的腰部。
“这只是少部分文件,大部分邮寄的文件可能明天会到。”
温冬跟在宁若言身后走着,若无其事地说着话,目光却一直停驻在宁若言纤细的腰部。
不能责怪温冬盯视宁若言腰部时略带色情的目光,因为他是gay。
温冬13岁时,第一次梦到与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亲吻、肌肤相亲,然后……。随后的日子里,那个面目不清的男人便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当时的温冬并没有惊慌,只是有一点疑惑。待他从资料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以后,他也没有大惊失色或是痛苦不已,而是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学生时代的温冬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第一名的好成绩,唯一改变的是,他不再独来独往。他开始广泛交际,只是交际对象仅限于男孩子。
九年间,温冬从中学到大学再到xx律师事务所,从一个青涩的懵懂少年,成长为高大俊美的年轻律师,gay圈中的情场老手。九年间,他被人抱也抱别人,身边的男人不计其数,床上的男人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本着及时行乐的原则,他从不曾投入感情。感情这种东西,最不堪一击,为了自保他不愿碰触。在保护自己的心不受感情所累的同时,他也小心的保护着自己的身体。他温冬还要好好享受生活呢,毕竟身体是“革命”
的本钱!
在温冬此时的眼里,宁若言很像一个上等的猎物,因为他具备上等猎物的各项条件:如薄胎瓷器般光洁的脸,朗若星辰的美目,性感诱人的薄唇,一副修长但不纤弱的好身材。但这一切表相仅说明他很像猎物,不一定就是猎物。在没有确定对方心意时,温冬不会轻易出手,他并不想招惹一个圈外人给自己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诺曼先生看到温冬时,有些惊讶:“你昨天晚上刚到北京,今天不需要倒时差吗?”
聪明如他,客气话是说了,却不提要温冬马上回酒店休息的话,而是和他们谈了一上午电厂的合资案子。委托方――美国xx热电厂要求他们尽快起草好章程、合资合同、并网发电协议三份主要文件及相关的附属文件,然后由律师代表他们带着这三份文件的草稿去江苏,和中方的xx发电厂面谈。时间很紧,未来的谈判也不容乐观。
下午,诺曼先生和事务所另一位律师出去谈判,宁若言和温冬开始起草文件。
2点钟左右,温冬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咖啡,因为强行克制打哈欠,明亮的凤眼变得雾蒙蒙的。
“不行你回酒店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本来你今天就应该休息的。”
宁若言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劝说温冬。
“没事,撑一会儿就好,要不然晚上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