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尘说完,转头看向身边的朱冰,提议道:“也别让令尊久候了,我们这就下山去吧。”
朱冰虽然略有留恋,但仍起身,吩咐身旁的灵侍:“此间的消费,计入凝碧崖18o8洞府账簿之中。”
踏入18o8洞府,项天尘不禁身形一顿,内心暗自震惊。此人所散的气息深邃宏大,即便是他见过的那些宗门长老或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在这人的气场上也无法相提并论。
自从遇到郝真人以来,项天尘还未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然而,与眼前的朱圣熙相比,郝真人那点威势似乎显得逊色许多。
“项天尘道友?请进,请坐。”
朱圣熙温和的声音传来。
项天尘拱手施礼,回了一声:“晚辈在此。”
并未主动伸出双掌,而朱圣熙亦未示意握手,项天尘自是不会唐突。
心中暗自懊恼,适才那一声应答,竟仿佛世俗之人间的外交使节一般。
“闻说道友在疗愈神魂伤病方面有所领悟。”
朱圣熙先行落座,并示意项天尘坐在对面的蒲团之上。
项天尘本欲谦逊几句,但深知修真之人以诚为本,故言辞间并无过分矫饰:“在下对于神魂病症的研究尚浅,相较于神魂医学,晚辈在幼灵医疗领域稍有心得。”
听到项天尘的回答,朱圣熙呵呵一笑,流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笑容。
他曾几何时,也曾这般傲骨峥嵘。
“郝真人言道,道友在神魂内科疾病的诊治上颇有建树。据闻下月的仙道神魂学术研讨会在京都召开,郝真人有意将贵院治愈脑疾的经验作为典型案例展示。看样子,道友名声即将鹊起矣。”
项天尘心头一跳,此事从未听闻。作为一名实习炼丹师,届时该如何登台分享经验?
转念一想,原来指的是赵一霖,实际的主导者乃是赵一霖,自己仅是其麾下一员,具体汇报事务当由赵一霖亲自主持。
于是项天尘解释道:“朱宗主误会了,在下只是贵宗的一名实习炼丹师。”
朱圣熙点头微笑,“嗯,此事郝真人已有提及。当然,此次研讨会,你们是以赵一霖宗师为的一支队伍参会,名誉归他,理所应当。然而你作为队伍的核心力量,同样会得到大会的嘉奖。”
品了一口香茗,朱圣熙微笑道:“上次,你能纠正司马林毅的误诊,真是了得。郝真人说,若非你的提醒,他也难免犯错。”
项天尘淡然回应:“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修道之路岂能尽凭巧合?今日不宜多谈,一会儿还要接见一位域外仙使,时间紧迫。我有一恙,还望道友赐教。”
“宗主请讲。”
“近日来我常感压力重重,难以安眠,梦境纷繁,心境抑郁,偶有焦虑恐慌之感,不知是否染上了心魔症候?”
项天尘回忆起自己修炼过的调息安神之术,含笑而言:“宗主与郝真人交情匪浅,何不请教于他?在下对此病症研究尚浅,但在调理疏导方面,或许能助一二之力。”
"
确实无碍,无需忧虑。"
"
如此,请阁下开具灵丹妙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