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位小友,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
零余子十分无奈,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床榻走去。
多大年纪你还不是个男人?
鹿浅香心里十分有底,除非你不是个男人,否则今晚跑不了你。
“你要嫁人,还记得吗?”
鹿浅香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就不老实地摸了过去,正如梦里她想做的一样。
这是做什么?
零余子吓了好大一跳,逃又逃不开,不逃,眼前这桃花泛滥的丫头俨然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红尘痴缠,实在是很无趣的,你总是看不破。”
“不说这些。”
鹿浅香轻声软语:“哪怕我明天就死,你能不能遂了我的心愿?”
她说着,裹着人倒入床榻间,翻身而起,把人压得结结实实。
“要按正人君子的说法,我俩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逃是逃不掉的。”
“我是正人君子?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鹿浅香一把摘掉发簪,一头乌发散落下来,柔顺黑亮地垂在她的脖颈上,映得她面如桃花。
“你是好人,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你看错了,别人都说我是最忤逆不孝,最离经叛道的。”
鹿浅香吃吃地笑,大眼睛眨啊眨。
“别人说?别人还说我不知廉耻呢。若按他们的说法,我很该一脖子吊死。听他们的?他们算什么?”
真的?你真这样想?
零余子一时愣住。
然而……
人家可不想等,见他发愣,索性主动到底。
第二天大清早,零余子落荒而逃,逃出将军府,就见一个特别讨厌的家伙带队而来。
他心内警铃大作,立刻折返。
鹿浅香睡得痴痴醉醉,一时醒不过来,便是勉强被摇醒了,玉手一伸,揽住脖颈只要索吻。
零余子十分无奈,怎么招惹上了这样一份风流债?
“你清醒一点,魔教的人已经在门外了。”
鹿浅香才不管这些,另一只手也搭上去,稍稍用力,把人按倒在被褥间,捏着嗓子喊阿哥,喊得人心都软了。
于是,梁桥等啊等,等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到鹿浅香小姐本尊。
反倒是鹿夫人迎了出来。
“小女最近几天闹脾气,想是不愿意出来见人的。不过儿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将军临走前是答应了的,这事便按章程办吧。”
真的?
其实梁桥今天过来,只是为了探口风,这下子开门见山,倒叫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日,他面见大理太后,给了太后三个锦囊,太后唯有一条没有听。
便是,以太后之命,要求安平郡主鹿浅香带发修行,为国祈福。
梁桥当时想得很周全,是只要太后肯说这句话,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对鹿浅香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呐。这代表着鹿浅香和魔教的缘分就此断了,而且教主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娶她,两边都好交代。
可不知为什么,太后懿旨发下来,这一条居然只字未提!
如今当着鹿夫人的面,他又没法说,人家愿意嫁女儿,人家欢喜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