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沈白柳叫住了他,还要追问他和零余子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梁桥摆摆手,你别问了,我告诉你。
对了,怪人名叫蘋婆,与大理特产的一种果子同名。在无回宫,人们都叫他蘋婆郎,或者干脆叫他婆婆。他自觉不好听,行走在外从来不提。
梁桥送蘋婆去休息,把贺无疾赶出去,让他去城东找大小姐配药。
人都走了,他回来关上门,这才跟沈白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讲来。
沈白柳认真听着,间或点头。
梁桥说着说着偶然抬头,对上她专注而关切的眼神,总会心里不自在起来。
“我该对你说声抱歉的,不知道你肯不肯原谅我。米象临死前已经招认了,都是他自己搞的事情,只不过是被你见缝插针利用了。我当时被动挨打,只以为你是主谋,错怪了你。”
沈白柳皱皱眉头,清清淡淡瞟他一眼,这事就揭过不提了。
“蘋婆的法术出神入化,已达天人之境,可见无回宫实力深不可测。”
梁桥脑子有点乱,没仔细思量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并不关心这些口角小节,便也一笑,就当是自己太婆妈了。
“你是从哪里来?”
“迷踪山。”
梁桥看看沈白柳,她一身利落,不像以前超逸出尘的仙女装扮了,脸上也沾染了些风尘,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总坛不好吗?”
确实不好,沈白柳此次过来,便是来找梁桥的。她希望能由梁桥出面,替庄豹与鹿将军府结亲。
“这这这……这种事情,大人根本没吩咐,我怎么能擅自做主啊?”
沈白柳不以为意。
“庄首座已过弱冠之年,正该是要娶妻的,娶谁不是娶?若让浅香小姐嫁与教主,他真的无所谓吗?”
梁桥震惊,仔细看着她,居然从她的眼睛里挖到一丝不解风情的单纯。
“你不懂。”
沈白柳十分倔强。
“丹鼎司首座的位子空出来,被零余子抢了去,并不是趁势而为,这本来就是零余子制造的机会。是他杀人谋反!”
尼玛!
这是真的?
梁桥瞬间感觉自己成为了帮凶,不会被问罪吧?
“大姑姑……可有证据?”
“我若说有呢!”
沈白柳咄咄相逼。
“这件事情里也许你能抽身而退,但庄豹绝对不能。教主已知悉原委,对庄首座已生不满之心。我不想强逼你做事,可这件事却不能不做!浅香小姐若嫁去魔教,他日与庄豹见面,是何等情景?你细想想,教主何等睿智,岂能觉察不出?到时,庄豹的处境将会如何?”
梁桥呆了呆,他不敢想。
“那……那我总要问问首座大人的意思啊。”
书信被火速送出,梁桥坐立难安,索性去鹿将军府探探口风。
何参将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余人等都赶往绥江,据说是鹿将军遭到活尸袭击,目下性命垂危!
“不可能吧?零余子大人不是在吗?丹鼎司的人不也去了吗?”
“是去了,是在的。”
何参将也不知道前线到底是怎样,只是平白着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