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救我!”
贺无疾飞扑下去把他护住,这才看清门外还有一人。
梁桥瞪大了眼睛,连滚带爬跑下来,光着脚“哒哒哒”
到门口。
“沈大姑姑,你怎么来了?”
早饭是侍卫出去买了送进房里来的,几人围坐桌边吃着。
沈白柳胃口不是很好,饼子只咬了两个小小月牙,就只顾着喝水了。
梁桥热切地给她的碗里夹菜,哄着她多吃几口,都遭到了无视。
仅有的几个炸肉圆全到了人家的碗里,贺无疾急的用手去抓,被梁桥一筷子打中手指,悻悻缩手。
怪人“腾”
地起身,一把撞翻了椅子。
“我我我我救了你们,你们恩将仇报,现在又饿着我们将军,魔教的人果然是妖邪,不讲道理!不通人情!不敢相信!不可理喻!”
梁桥奇怪地看着他,顺便夹走最后一颗肉圆。
“你有事?”
那怪人羞愤交加,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连踢带蹬,弄倒了花架子,白瓷花盆摔在地上碎成几瓣,被人一通踢蹬,花土花叶花瓣满天飞。
沈白柳喝光杯子里最后一口茶,起身过去,劈手就是一个嘴巴。
怪人被打得愣在原地。
“冷静了?”
怪人不敢造次,委委屈屈窝去角落。
“你们不是好人!”
梁桥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摸不清头绪,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人脑子有什么毛病。问贺无疾,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无回宫的地位不低,以往虽然有点剑走偏锋,但总归来说还是个可靠的人,如今这样,实在不懂了。
既然人是沈白柳带来的,梁桥把她的椅子拉开,重新倒了茶。
“大姑姑坐下吃口茶,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事情很简单,这家伙在回宫路上被人偷袭割喉,好在他有独门法术,偷得一条性命,对方还企图抢走他的内丹。
听到这个词,梁桥心里一动,魔教修炼内丹之术的,现成不就有一个人吗?
“内丹被夺走了,会怎样?”
“会很惨!”
怪人乱哼哼:“很惨很惨!”
不过他的内丹并没有被夺走,否则现在的他便是一具冰凉尸首了。
“此人法力高强,与我教法王相比也不逊色,若有谁能够偷袭成功,且一击得手,放眼大理苴咩城中,唯有一人能做到。”
沈白柳放下茶杯,抬眼看梁桥。
“我且问你,零余子现在何处?”
不用说了,必然是他了,他不满自己和贺无疾得到搭救,打了自己一顿还不够,把气都撒到了这位高人身上。梁桥气都气饱了,还好人家是高人,有自救的法子,换做寻常人,死了都不知道找谁喊冤去。
他默默起身,把怪人从角落里拉出来,拱手行礼,不住地告罪。
“本是我教内部的矛盾,不想牵连到了前辈,我等有罪。”
那人好委屈,好生气,最生气的是,无回宫众人一向自视超凡脱俗,就连魔教也不放在眼里,不想魔教居然真的有人修炼到如此程度。仔细问问,居然只是一司首座,连个法王的名号都没混上。
自己和无回宫众人岂非成了井底之蛙?
他气不平,甩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