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景山前夜,卢雅君主动?提出要带她参加一个新年慈善酒会。
一起去赴宴的车上,卢雅君亲热拉着江泠月的手说?:“舒淮和舒澜平时太忙了,像这种晚宴他们都没时间来陪我,今晚的慈善酒会是祁砚妈妈的基金会主办的,正好你和祁砚也认识,就辛苦你跟我走一趟了。”
江泠月温婉笑着,亲昵往卢雅君肩膀一靠,说?:“能陪着伯母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卢雅君拍拍她手背,笑着说?:“以往舒澜的朋友也爱来陪我,你倒是跟她们都不一样。”
“是吗?”
江泠月直起腰来看着卢雅君问:“哪里不一样?”
卢雅君轻轻一笑,说?:“诚心。”
她看着江泠月道:“谁是真?心想陪我,谁是怀着目的来陪我,我这心里都清楚着呢。”
江泠月当然明白卢雅君的言下?之意。
以往那些?女孩子是孟舒澜特?地给孟舒淮介绍的女朋友,她们愿意花时间来陪卢雅君,目的都在?孟舒淮,而江泠月和那些?女孩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已经拥有孟舒淮。
江泠月不想被卢雅君看出异常,便?说?:“伯母您就是太小瞧您自己了,您温柔亲和又以诚待人,自然能收获同样的诚心。就算别人一开始是带有不同的目的接近您,但只要和您相处久了,必然能被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她又靠上卢雅君的肩,“就像我现在?这样。”
卢雅君就喜欢江泠月这股俏皮机灵的劲儿,她握住江泠月的手拍了拍,宠溺道:“你啊,就是嘴甜。”
说?完她又有几分感叹:“真?羡慕你妈妈,能有你这么个乖巧贴心的女儿。”
江泠月敏锐,听?出来几分遗憾。
她略有迟疑,却还是说?:“澜姐事业心重,但也都是为着孟家,为着集团好,有时候顾此失彼也是难免的。”
卢雅君面带微笑,说?:“我们家的家庭情况不是什么秘密,时间一长,你自己也能感觉到不对,所?以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
她轻叹道:“舒澜妈妈去世得早,当年我怀着舒淮进了孟家的门,对舒澜。。。。。。到底是亏欠的。有些?埋怨一旦在?心里种下?,之后做多少?努力都是于事无补。”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舒澜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只要她肯说?,我一定有求必应。但舒澜有心结,从不肯承认我母亲的身份,还因为我的存在?,一直对父子俩有怨,我们一家人表面看着和和气气,其实问题颇多。”
江泠月能明白卢雅君的无奈,继母难当,做什么都是错。
她对孟舒澜还不够了解,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孟舒澜和孟舒淮一样,他们姐弟俩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冷厉。
她宽慰卢雅君:“滴水尚且能穿石,更何况人心还是肉长的,伯母您别自责,您对孟家的付出,澜姐一定看在?眼里,关系破冰,兴许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卢雅君笑着叹气:“难怪舒淮爷爷这几天总是对你赞不绝口,那些?老?生常谈的大道理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是舒心。”
她拉着江泠月说?:“我来孟家整整三十年,你是第一个能让爷爷笑口常开的晚辈,这事儿听?起来容易,可舒淮和舒澜都做不到!”
江泠月听?了这话自然是开心,便?傲娇道:“那我可真?是厉害。”
“可不是!”
卢雅君顺势说?:“所?以你有空就多来家里陪陪爷爷,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