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春天了啊……
蓦然间,她想起了那枝养在陶罐里的梅花。
她噙了笑,过去将花折下,快步走回了洞中。
她径直去了徒儿的房间,里头却无人在。她环视一周,就见之前那些干瘪的水果都已清理,枯萎的花枝也移出了陶罐,整洁的桌上摆好了碗筷,似是准备就餐。她走过去,顺手将二月兰插进了陶罐里,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餐食:一碗菰米粥,一碟荠菜,还隐约冒着热气。……
她径直去了徒儿的房间,里头却无人在。她环视一周,就见之前那些干瘪的水果都已清理,枯萎的花枝也移出了陶罐,整洁的桌上摆好了碗筷,似是准备就餐。她走过去,顺手将二月兰插进了陶罐里,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餐食:一碗菰米粥,一碟荠菜,还隐约冒着热气。
说起来,都过了这么久了,她竟全无饥饿之感,甚至于连困倦都没有……
正想着,脚步声悄然近至,她打住思绪,转身望向了室外。
来者,正是程柯。他已洗漱干净,换过了衣裳。调息一夜,整个人的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那只狐狸手扶额,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收徒的原因。
不温顺、不讨喜、不合意,甚至可能“欺师灭祖”
,这么一个徒儿,收在身边有什么用?还值得费心关起来?……总不能是图他生得好看吧?
她审视的眼神过于专注,盯得他有些不自在。他停了咀嚼,抬头迎上她的目光。
她大大方方地对上他的视线,直接问道:“你是如何拜我为师的?”
他垂眸,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冷不热地答道:“五年前,师尊救了我。”
这话没头没尾,压根听不明白。她又追问一句:“我为何救你?”
他握筷子的手紧了紧,压低的嗓音听来平静无波:“不知道。”
话音幽幽落定,之后便是沉默。
他的抵触和抗拒实在太过明显,她知道问不出来,便只得自己琢磨。思考间,她的目光落在了他面前的那碟荠菜上:清水煮的,看起来寡淡得很。
只有野菜山果聊以充饥,怪不得削瘦……
她想着,从碟子里挑了根荠菜放入了口中。她抿了抿,又嚼了嚼,随即跟他宣布:“我要下山,你也一起。”
他并未回应,只是自顾自吃东西。
“想不起来终究不便,我也懒得跟你打哑谜。还是下山去找人治一治,到时,一切自有分晓。”
她如此说着,见他依旧沉默,便起身走到他身旁,故意道,“你不答应也无妨,大不了再找副头骨锁了你,你不走也得走。”
听得这般威胁,他眉头一皱,却没顶撞她,只回了一句:“等我吃完。”
“好。”
她爽快地应了一声,“我先去准备,出前再来喊你。”
话一说完,她旋即离开。待到室外,她顿了顿步子,掩唇长叹道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那只狐狸外头的动静甚大,程柯听在耳中,却是一心漠然。
他认真地将食物吃完,洗净碗筷,又擦了一遍桌子。做完这些,他拿了几件衣裳,打好包袱,循声走到了洞外。
艳阳高照,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哟,你来了,刚想去叫你呢。”
远远的,听墨知遥如此招呼道。
眼睛适应了阳光,他抬眸望了过去。见得马车和童儿,心神竟有片刻恍惚。
这时,女童跌跌撞撞地向他走了过来。她肢体僵硬,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又不防被脚下的石头一绊,直直倒了下去。
程柯一惊,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女童长散乱、神情呆滞,望着他的眼神全然迷茫。
程柯替她拍净身上的泥土、抹去脸上的污渍,而后捋起她的长,熟练地编了辫子。手边没有簪,他便低头寻了寻,从地上捡了一根长短合适的细骨,替她将辫绾好。
一切妥当,他温柔地抚了抚女童的鬓,冲她笑了笑。女童并无反应,依旧呆呆立着。
一旁看着的墨知遥心觉有,上前问道:“认识?”
程柯叹了一声,起身道:“这是夏师姐。”
他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男童,“那是元师兄。”
墨知遥忖过他的话,点了点头:“竟是这样……”
程柯道:“师尊的功法凶险非常,一重境便是一重劫。没造化的弟子,都折在了破境之时。师尊念旧,留他们的骨头侍奉左右。”
墨知遥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涌出,闷在胸膛、堵在喉头,令她隐隐难受。
程柯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也未再多说一句。他绕开她,走到男童的身前,半跪下去替他整理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