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叙白看到母亲没出大事,才松了口气,听到这些,太阳穴又突突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待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林叙白自己都险些吐血:“所以你们要回来了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铺子,还引起了民愤?”
金氏觉得儿子神色有些不对,讪讪道:“儿,这都是江清清那小贱人故意使坏,还有周围那些人,他们都是为了买香皂才去的,当然向着那小娼妇说话!”
林叙白却未被母亲敷衍过去,敏锐地捕捉到话中的漏洞:“你们在铺子门口争执,没有一个过路人驻足观看?”
这下金氏圆不过去了,只好道:“都怪那些人也不讲道理,江氏的嫁妆本来就是咱们林家的,那铺子和香皂方子本来也该是咱们的!”
林叙白深吸一口气。
这下林徐徐也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大哥,怎么了?”
“如今我费尽功夫才污了江清清的名声,让我们和离之事更说得过去,你们这一去,反倒让我被泼了一身脏水!
江氏的嫁妆我们本就不该染指,那些花去的也罢,如今我与她已然和离,你们再去沾染,在外人眼里,我林叙白不是吃软饭的是什么!”
林叙白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述,有一股暴怒的情绪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像是快要关不住的野兽,非要吃个人才能泄愤!
他堂堂新科状元,风光无两,前途无限,这会儿在众人口中彻彻底底成了个吃软饭的白眼狼!
此事传到京中,他还怎么解释的过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金氏没想到,儿子一回来,不光不打算为自己做主,还大脾气,一时间连死的心都有了,边哭边骂。
“这还不都怪江清清那个小蹄子,她以前明明就有做香皂的法子,怕被咱们花她的钱故意不做。。。娘也是想把方子给你要过来,谁知道着了她的道了!”
林徐徐也哭:“大哥,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这事当然得怪江清清,她就是在故意针对咱们,要不然怎么会把那些契全部签好?”
两个女人的哭声吵得林叙白心烦意乱,但心中也不由自主把此事安在了江清清头上。正当这时,外头小厮又匆匆跑进来通报:“爷,衙门来人了。”
林叙白回想起刘妈妈的事,以为得逞,心情终于舒畅几分。
可等他出去,见前来的人竟然是衙门师爷,又隐隐觉得不妙。
果不其然,一到僻静处,师爷就朝他冷声道:“林状元,县令大人说你让办的事办不了了,他劝你以后也好自为之,再也不要招惹你那前妻!”
这番语气可谓毫不客气,林叙白几乎可以想出来,孙县令到底有多生气,他不由深深皱起眉头:“张师爷,您可知这其中原因?”
张师爷忌讳莫深:“林状元,不是我说您,您要是真想收拾那位前妻,大可在回来之前就静悄悄将人做掉,届时您另外再娶名正言顺,谁会在意一个乡下农妇的死活?别人听了,也只会说是她命薄,没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