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离开安安?”
纪临澈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胸腔淤积着一股气。
昨晚他就被周时晏找上,让他给江祁安一个交代。
他被人轻易看穿,面上挂不住。
“那是她的选择。”
周时晏莞尔,镜片后的幽深的眸子淡淡看着他,儒雅又不失风度,分明是春风和煦的模样,只有纪临澈才知道这么一段时间跟他相处下来,他有多难缠。
“你对她不好,也别指望她会回头看你。”
“我对她还不好?”
纪临澈咬牙,他承认,他是在江祁安和岑婉之间处理不清,但他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个是全心全意爱他十多年的人,一个是他爱过且有亏欠的初恋。
他没办法割舍谁,而且他也做出了让步。江祁安既然喜欢他,要做纪太太,她怎么就不能大度点,他欠岑婉的够多了。
江祁安能嫁给他,可岑婉能得到什么。
看着纪临澈陷入偏执的眼神,周时晏眼底含着笑,他没必要去教纪临澈这种最简单爱人的道理,
“纪总,我想你也不想让安安知道这次的事有你参与在里面,你多少了解她的个性,她会恨你。”
“周时晏,你说这话是威胁我吗?”
纪临澈讽刺的扯唇,“不管怎么样,江祁安都不可能放得下我,她爱我,爱了我十年。
她只是一时赌气,总会回到我身边,周时晏,不管你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都劝你好自为之。”
周时晏温和的弯唇,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抬手看了眼表,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开口,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给我太太做午饭了。纪总,后会无期。”
一拳像是砸在棉花上,纪临澈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到底不能把周时晏怎么样。
此刻他想让江祁安回到他身边的情绪达到顶峰。
往常这个时候,都是江祁安跑过来给他送饭,哪有周时晏什么事。
纪临澈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头一次觉得这里孤寂冷清。
他不要主动权了,他只要江祁安回他身边。
对,只要他服个软,认个错,江祁安就该回来了吧。
房门被扣响,陈立走进来,面色一言难尽,
“少爷,岑婉小姐今天下午的机票,你要去接她吗?”
纪临澈却仿佛没听见,沉色思考着什么。
陈立又唤了他一声。
“江祁安是不是过几天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