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江祁安下了追客令,“你走,我希望你在能解决或者决定能说清楚之前不要来找她。”
牵扯越深,期待越多,到最后落空的那刻才是真的痛彻心扉。
期待,也是一种微妙的冷暴力。
江祁安以为萧束好歹会说什么,直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他真的走了。
到底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
到底生了什么?
江祁安思绪一团乱麻,迈着步子往回走时,她才现自己一个姿势站了太久,腿又冻又麻。
她堪堪扶住玻璃窗,却不曾想推动了窗户,整个人要往地上栽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是好闻的松木香,暖调的,混着窗外带着凉意的清冷栀子花香,幽幽令人上头。
浅淡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腿麻了?”
江祁安闷闷嗯了声。
下一秒,半身陡然一空。
周时晏熟练地的抱起她,几步放在了客厅的沙上。
“哪只腿?”
“左。”
江祁安乖巧的问什么答什么。
温热的手极轻的按在她麻的腿上,酥麻感刺着神经,江祁安鼻梁倏地酸,牵扯出点泪花来。
“时晏哥,你说有的人怎么这样啊。”
“怎样了?”
周时晏缓慢的侧头看向她,他摘了眼镜,应该是刚沐浴完出来,丝还是润的。
眉眼间带着些许迷茫,耳垂红得几欲滴血。
那双漂亮的凤眸中像蒙着层雾色,如冬日清晨,江面缭绕的雾,淡淡地,极柔和。
江祁安察觉到不对,抬手在周时晏眼前晃了晃。
那双深棕色的瞳仁也随着她的手晃动。
她最后在周时晏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凑过身来询问,“时晏哥,这是几?”
后者反应了两秒,长睫盖住眸子,莫名带着点乖,“一。”
真相了,周时晏喝醉了。
她没想到他酒量原来也不怎么行,难怪后面的一路,他都沉默的过分。
不过醉酒后的样子倒是跟他这个人一样,挑不出错处。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倒头就睡,还会过来找她。
就是可惜了她现在一肚子话不知道跟谁说。
江祁安郁闷,摸到手机想了想,打算给林妄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见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
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也不好。
林妄太忙,休息时间少的可怜。
腿的麻感散了下去,那边周时晏还在尽心尽力为她按腿。
他褪去了西装,上半身是件米色的薄针织毛衣,整个人看着更随和了。
没了金丝眼镜隔挡,周时晏的那张侧颜越完美,鼻弓挺立,唇瓣弧度漂亮,下颚线也是恰到好处的显露。
江祁安咽了口水,察觉到腿上的触感,条件反射般收回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