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娃眨了眨眼睛“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夫人让我去给在书房的伯爵送酒。”
那边的葛莱森俯下身在死者唇边轻嗅,他的眉头一下子便皱成一团,感觉喊自己的同伴过来。
“雷斯垂德,你快过来看。”
这位侦也俯下身,学着葛莱森的样子去闻死者的嘴唇,他们对视一眼,虽然两人是偶有摩擦的搭档,不过同行多年基本的默契已经磨练出来了。
这是明显的苦杏仁味,康纳伯爵肯定是服用了带有的食品,这桌上明晃晃放着的红酒就是最大的嫌疑。
葛莱森过来问话,他对贝莉说“这瓶酒是您让艾娃送去的吗”
贝莉“没错,刚刚查理先生说了,伯爵下午处理公务的时候喜欢喝红酒。虽然我现身体不太好,还是会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一般红酒都是我清晨去酒窖拿出来的。”
葛莱森探长再次起疑问“为什么是艾娃小姐现不对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康纳夫人,而是去找查理先生。”
他提起这件事,艾娃和查理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贝莉“我在这个家里说不上话,查理先生更有话语权。”
伯爵的家事看上去好复杂,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虽然查理也不想承认这点,他这个私生子比正牌夫人还有威严,说出去不好听,但康纳伯爵的夫人就是没什么实权。
雷斯垂德“有个冒犯的问题,您与康纳伯爵的关系如何”
贝莉按下一口气,这个答案说出去是在把自己的痛苦展示在别人面前,可是事实无人能更改。
她淡然地开口“我和伯爵的关系并不好。”
“那查理先生,你最后见到康纳伯爵,是在什么时候”
查理回忆道“我对时间的记忆并不准确,一时间要我回答我可能给不出一个好的答案,不过在我离开书房的时候,艾娃进来送酒。”
“你们在书房说了什么”
“康纳先生说他想安排遗产,他说就算把钱全都捐掉也不会给外人留一分。”
“外人指谁”
“这”
查理面上有几分犹豫,他好似在害怕伤了贝莉的面子。
贝莉坦然道“应该是我。”
艾娃小声地补充道“我刚才在屋外听见两人的争吵,伯爵确实说不会留一分钱给夫人。”
雷斯垂德沉思“葛莱森,我们来讨论一下。”
两个穿着风衣的人走到一起,一高一矮说起自己的见解,看上去这个案子并不难,他们已经有了判断。
艾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葛莱森“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艾娃抿唇,为难道“我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可以,有我们在,你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大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几双眼睛都放在艾娃的身上,她在闪躲贝莉的视线,即使贝莉是那么温柔。
“我知道夫人有一瓶珍藏的液体,她从不和我们说它的用途,只说它是很危险的东西。”
贝莉更加沉默。
格蕾丝听到这话就又冲动起来,艾娃在说自己姐姐是下毒杀害康纳的凶手,这完全是污蔑,贝莉怎么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她大声呵斥“你在胡说说什么”
艾娃像被雷声吓到的婴儿,害怕地浑身颤抖,嚅嗫着嘴唇“对对不起”
“别摆出受害者的模样,我又没打你骂你,贝莉平日里对你哪里不好,你说啊”
格蕾丝嘴上说没打人,可给人感觉下一秒就向艾娃动手。
雷斯垂德出手制止“两位,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先去看艾娃小姐说的东西。”
伊芙琳看到贝莉眼中再去失去了光芒,那天刚救她出来时正是这样子,暗淡的瞳孔里见不到毫无求生的欲望。
她不想看到熟悉的人难过,可此时能做的只是握住贝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