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点燃成了两个,再分开来。
王总笑说:“早听说肖总和容总感情好得很。”
“是啊,好得穿一条裤子。”
肖伦笑说,手习惯地放到了容安竹身後的沙发背上。
“听说肖总最近刚谈完了城西那块地的生意,恭喜恭喜。”
罗总说。
“现在这境况,也赚不了多少。”
肖伦说。
“那是肖总你仁义心肠,赔偿金付得丰厚。”
罗总说。
肖伦笑笑:“有人教我多积德。”
大家真真假假笑笑,旁边小姐察言观色,一一挨著这些金主倒酒调笑。
试探来去寒暄了一阵後,大家便也继续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和小姐黏糊的黏糊。
容安竹另一边的小姐虽然并不怎麽黏著他,但也遵守基本的职业道德,陪笑陪酒陪划拳。
然後渐渐的,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产生错觉,她发现自己的工作似乎被某人接手了过去。
“你又输了。”
肖伦笑著,将手中杯子凑到容安竹唇边。
容安竹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杯子,自己一饮而尽。
瞥到他唇边那一抹酒迹,肖伦的眼神暗沈了一下,又看见他勾著嘴角说:“再来。”
半瓶洋酒不知不觉见了底,肖伦按住了一旁小姐再去开瓶子的手,嘴凑到容安竹耳边:“我说,我们这样内战,不好吧?”
热气吹拂到耳边,容安竹笑笑,转头看进他眼里,那里面有些熟悉的什麽东西,他怎会看不出来。
容安竹看著肖伦,一手却拉起了身边坐著的小姐,站了起来。
“我去一下卫生间。”
容安竹说,声音不大,但是人都听得到。
众人了然的眼神暧昧的笑,谁都知道他要去干什麽。
容安竹嘴角还是那抹笑,又看了一眼肖伦。
肖伦大笑起身:“不介意一起吧,容总?”
众人吹起口哨坏笑起来。
容安竹不答,只勾勾嘴角,然後带著小姐走向房间里的一扇门。
肖伦在他身後进了门。
女人名叫小红,当然不是真名。
混这欢场的女人,都有自己的花名,也有叫嫣然灵月或者浅紫的。
但小红觉得既然在这里卖x,那就还是不要再装x了。
小红也不是刚入场子的小姑娘,不说阅尽千帆,但见过的人和事也不少,两个男人一台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这次的情况确实破天荒头一遭。
那位肖总,几乎是贴著那位容总身後进的门,关门上锁之後,两人站在那里,肖总的头放在容总的肩膀上,只笑著,不说话。
容总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皮夹,抽出一叠大钞递给小红。
小红接过来,却是挑了眉毛。
然後……看著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後走进了这洗手间的内间(这是这家夜总会的洗手间特色格局,老顾客都知道),关门上锁之前,肖总扔出一包烟和火机:“给你解闷。”
然後,小红有点後悔没有带自己的ipod进来。
内间并不大,两个平米左右,有个马桶,有个大理石的洗手台,还有一面镜子墙。
两人并没有多言语,似乎也不是那麽猴急,容安竹的动作甚至是从容不迫的。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抽下领带,解开了三颗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