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试图向裴砚知解释。
裴砚知却抢先道:“请问裴翰林,本官可以走了吗?”
裴景修的冷汗都下来了,正要下跪请罪,雀儿从里面跑了出来:“郎君,娘子找到了。”
裴景修蓦然回头,震惊道:“在哪儿找到的?”
雀儿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娘子自己回了下人房,奴婢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她清早醒来睡不着,在府里四处转了转。”
裴景修不信这话,疑惑道:“怎么可能,府里我们明明找遍了。”
雀儿说:“或许我们在别处找的时候,娘子就已经回房了,我们只顾着在外面找,忘了回房去看看。”
裴景修张口结舌,愣在当场。
雀儿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一听说穗和不见了,就开始在外面找,根本没想到要去穗和房里看一眼。
现在怎么办?
他误会了小叔,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该如何向小叔解释?
裴砚知显然没打算要他解释,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愿和他多说,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出。
车帘放下,马车启动,阿信看了裴景修一眼,跟着车子向前走去。
幸好大人让娘子回了西院,否则这叔侄二人会不会在大门口打起来?
真要打起来,先不说谁赢谁输,只说这事若传了出去,大人的一世英名可就全完了。
堂堂左都御使,竟然和侄子抢女人,如此敏感暧昧的话题,再配上大人禁欲佛子的名头,大约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得天下皆知。
到时候,大人的政敌肯定会抓住时机,群起而攻之,不把大人拉下马绝不罢休。
阿信想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
谢天谢地,还好大人还保持着理智,没有完全被美色迷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话说回来,景修少爷这是要闹哪样?
是他自己嫌弃娘子,挖空心思要娶国公小姐的,现在,国公小姐娶到手了,他又这样失魂落魄,好像多在乎娘子似的。
累不累呀?
阿信摇头叹息,可怜的穗和娘子,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马车辚辚远去,裴景修还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
此时此刻,他心里就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偏偏这时裴玉珠又找了过来,对他说:“嫂子闹着要回娘家,母亲让你快些回去劝一劝。”
裴景修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暂时收起别的心思,转身往府里走去。
雀儿跟在他身旁,小声问:“郎君,你还去看娘子吗?”
“看什么看,她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裴玉珠伸手在雀儿脸上拧了一把,“都怪你这个小蹄子大惊小怪,好好的敬茶礼被你搅合成这样,还不快给我滚远些!”
雀儿疼得哎哟一声,瘪着嘴委屈又胆怯地看向裴景修。
裴景修无奈摆手:“你先去照顾穗和,让她别再乱跑,我回头再去看她。”
“是。”
雀儿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回了下人房。
穗和在房里听到动静,吃力地坐了起来。
雀儿关了门,快步走到床前,喘着粗气道:“娘子,你真是太神了,你怎么知道郎君会去拦截大人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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