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么。”
蒋屹说。
杜庭政朝着他的腿抬了抬下颌:“腿怎么了?”
“……没事啊。”
杜庭政皱了皱眉:“你走路腿疼吗,受伤了?”
这也很新奇,杜庭政是什么关心体贴的大好人吗?
蒋屹呼出一口气,有点无奈地笑了笑:“使的劲儿大了,十一点到四点,是四点吧?太能干了,哥哥。”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杜庭政打量着他,也不像是厌烦的态度。
像抽事后烟,身体明明已经抽离出去了,灵魂后知后觉,还在半空中游荡,久不落地。
眼睫垂下去的时候似乎仍在回味。
“我短时间内来不了了。”
蒋屹望着对面的墙呆,思维有一些迟钝,有气无力的,“磨的我有点疼,后面和膝盖。”
这的确在蒋屹的接受范围内,只要爽劲儿上头,谁还在乎别的?
可是一两次还行,次次这么搞,身体真的吃不消。
保洁把房间里收拾干净,提着垃圾袋出来。
可能这种情况见得多了,路过门边的两人时候,没有露出一点惊奇的目光。
“收拾干净了,有需要请再次按铃。”
保洁把袋子扔到垃圾箱里,推着便捷四轮车走远了。
蒋屹进了房间,要往床上躺,但是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不好挨着被子,于是挪到阳台去,坐在靠窗的沙椅上。
晨曦已经强烈了许多,越过阳台和卧室,最后投到遥远的厅里,中间的棱格都快要消融了。
蒋屹临窗的那侧丝都变成了金黄色,侧脸也柔软无比,没有晚上那么有妖气,也没有青天白日那么凉涔涔。
杜庭政道:“以后……”
“以后再说。”
蒋屹摆摆手,打断他。
房间的门没关,东昆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敲了敲。
杜庭政示意他把早餐放去阳台的玻璃圆桌上。
东昆走过去,一一取出来摆在蒋屹眼前,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主食是蒸的软烂的杂米团和冒热气的奶黄包,小米粥炖的很香。
东昆收起食盒来,拿着手里,对杜庭政解释:“就近在餐厅取的。”
杜庭政颔,坐去蒋屹对面,跟他一起吃早饭。
他吃饭没声音,蒋屹如果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会以为这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杜庭政很快吃完,起身去卫生间里洗了手,说:“太小了。”
东昆解释道:“这里距离蒋教授要讲课的学校近,是这一块最好的酒店了。”
杜庭政扫了他一眼,东昆便不吭声了。
蒋屹坐着很不舒服,搁下筷子:“不小了,这床睡仨人绰绰有余。”
杜庭政和东昆一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