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只是个婢女?”
宇文娥英疑问道。
“是呀!”
肖元元干脆的回答道。
“哦!”
宇文娥英有些忐忑。
“我确实是个婢女,但公主让我来陪郡主玩儿,也是真的。至于怎么玩儿,公主没说,那就我说了算,所以郡主不必担心。”
肖元元一边看着挂在墙上的菜单,一边安慰道。可惜上面的字大都不认识。实在有些为难,便喊了店小二,只让他照着招牌上菜。
宇文娥英慢慢放下心来,“今日你为何要气走夫子?”
“我没有气他呀!”
肖元元一脸无辜道,“是他自己钻进了针眼里,自己把自己气走的。若是他自己豁达一些,不为难我,我自然也不会争锋相对,他也不会越来越生气呀!难不成他觉得骂了人之后,别人只会乖乖挨骂,不会还嘴吧!”
“可是你说的那些道理都不对。”
宇文娥英道。
肖元元想了一下,回复道,“世人都说狼吃羊,羊吃草是乃是天理,但对羊来说,这个道理对么?对草来说这个道理对么?世间的道理都是屁话,大都不对,所以不要去管那道理对或不对,努力让自己变成狼,才是硬道理。”
这番道理宇文娥英虽觉得不对劲,但也找不出可反驳之处,一脸矛盾的望着空桌呆。
“别想了,讲道理是为了规劝别人的,不是为了为难自己的。”
肖元元苦口婆心的劝道。
宇文娥英还是半信半疑。
“真是歪理!”
隔壁传来一男子声音,虽说是隔壁,但其实就是一帘之隔。“你这番误人子弟,不觉得有损德行么?”
肖元元一愣,转身扒开身后的竹帘,探出一颗头去,看到坐在桌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身着圆领杂色长衫,刚刚隔着帘子话虽不好听,但掀开帘子看,长得还不错。
“小哥哥,你谁呀?”
肖元元问。
那公子的羽扇停在半空中,讶异的望着肖元元,稍倾,失笑道:“小娘子与我非亲非故,就算在下长你几岁,也不能叫我哥哥呀!”
“为什么?”
肖元元不明所以问道。
那公子笑意更盛,解释道:“小娘子应是初来大兴有所不知,这家中父亲也称之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