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足虫道。
“海神杀了没用,徐连峰只用了不到一半的修为,怎么与他打?还不如暂时获取他们的信任,以图长久之谋。”
阎絮抱着胳膊,平静地看着九足虫。
“你能做什么?”
“按我现在和两个宗门的关系,把项明宗屠灵镜的三只带到冕衍宗的南星魔镜,应该不成问题。然后在绵连岭悄悄布几个阵法,到时候九足就在绵连岭合体,把冕衍宗搅得天翻地覆。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九足虫嗤笑一声。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靠他自己,几百年也出不了这深海。
那些邪祟恶兽算什么呢?徐连峰动动手指,它们就化成了炮灰永远葬于深海之中。
“先杀海神。”
九足虫说。
“您怕是还没明白形势,”
阎絮斜眼睥睨着九足虫,“我想先杀谁就先杀谁。”
玄色魔气在她身上熊熊燃烧起来。
“您要是不想出来就算了,我来做魔尊,我来做这天下的霸主。”
阎絮说完便向上游。
“好,听你的。”
九足虫还不想失去这个合作伙伴,“没有本座助力,就凭你还坐不稳魔尊的位置。”
“我自然知道,”
阎絮补充道,“到时候这天下我们各分一半。”
“嗯。”
阎絮从海里冒头的时候,夜风正冷。她慢腾腾地游上岸,使出魔气烘干了自己的衣服。
她漫无目的地在海滩上游走,听着浪花拍打岸边的声音。
身披轻纱的少年从远处走来,小小的身影渐渐变大。
“阎絮,你怎么半夜出来乱走啊!”
冷回舟见到她之后,快向她跑来,轻纱在空中上下舞动,映着银河月色,绝美无比。
“没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很多了。”
阎絮微笑地看着雀跃的少年。
“哎,照顾不好你有人可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别逛了,快点回去。”
冷回舟伸手要过来抓她。
阎絮灵巧地躲开了:
“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喝了一口你的毒药么,死不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