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迪厅的热闹相比,VIp楼层的包房倒显出格格不入的安静。
如若不是酒吧的1ogo在,很难看出是身处在纸醉金迷的闹市中。
巨大的包房里,十几米以黑红色为主的沙呈弧形排开,中间的酒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
年轻男人懒懒地坐在沙中央,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面前的酒桌上已经空了好几瓶喝光的空酒瓶,搭在沙背的手里捏着一只透明的雕花玻璃酒杯,杯中只剩半杯没喝完的褐色酒精。
上方暖色的灯打下来,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因染了不少酒气,那双冷冽的双眸此时带着寒意的同时,又微微泛着红。
闷酒惹人醉,一向酒力极好的男人此时也染上了醉意,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张哭红了眼睛让人心疼的脸蛋。
他勾着唇角轻轻嗤笑,难怪她故意给乔氏集团制造那些舆论,难怪乔氏集团最近的股票惨不忍睹,集团结构更是岌岌可危。
难怪她深夜只身一人混入凌修德的别墅找证据。
难怪她说她要帮他。
原来,她比他更早一步知道真相。
难怪他从伦敦回来之后她就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口口声声说厌烦他,他一遍遍地反省自己,怀疑自己,然后又去哄她。
原来那都是她知道真相后做出的计划之一。
倘若那时候不是他执意不肯放过她,倘若他没有听到她那晚的酒后吐真言,那她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一声不吭地带着对他的愧疚之心逃走了,逃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而他,会活在不知道真相对她失望和憎恨的日子里。
这就是她乔如意一开始打算的结局吗?
那他们之间的誓言算什么?他们经历的生死算什么?
他们那些铭心刻骨的点滴又算什么?
一股怒气上头,杯中酒一口饮尽,冷冽俊逸的面容上多了一丝酒意染上的潮红。
他低低笑着,看着手中无名指间的戒指,笑得讽刺。
她乔如意从始至终,就没有给他做决定的权利。
。。。。。。
透过半掩的包房大门,门外的高跟鞋声音顿住,脚步停在门口。
门口的人看清沙上男人的身影,震惊过后眼底是一片欣喜。
这不是凌澈哥哥吗!
乔如愿站在门口,没想到刚来酒吧就碰见了凌澈。
她刚刚接到乔公馆的电话,说乔如意回乔公馆了,还带着行李。
她当时就在猜想乔如意是不是跟凌澈哥哥闹矛盾被赶出来了,她往里看见酒桌上那些空酒瓶时,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
果然是吵架了,一个在酒吧喝酒,一个带着行李回了乔公馆。
她弯着红艳的嘴角,推开包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凌澈没有喊酒,服务员不会随意进来。
他仰靠在沙上,嘴里咬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听到门口的声音时染着酒意的双眸斜睨了一眼,门口走进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
朦胧间,那眉眼很是熟悉。
他薄唇微微弯起,一双狭长的眸微微勾着撩人的弧度。
这没良心的,还知道来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