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人物,哪怕收了力,又岂是滕青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能扛得住的?
滕青半边脸立时肿了,几颗牙齿带着鲜血从嘴里滑出。
“安分一点,不该说出口的,给我咽肚子里去。”
滕山冷漠道,起身走去。
“把牙齿捡起来,把血擦干净,懂吗?”
滕青捂着脸,忙不迭地点头,神情上满是惊恐。
。。。。。。
将军府。
“爹,滕王此番毫无征兆地回来,定有所图!”
顾肃凝着脸,眉宇间带着丝忧色。
相较而言,顾鸿平静许多,“滕山这人,城府深沉,做任何事皆是先预后立。”
“我状态不佳,不便现身与他博弈,你们多多防备。”
“尤其是全儿,提醒他不要着了滕山的道。”
顾肃重重点头,“我明白,我会让他少跟滕青接触。”
“以免掉入滕王的陷阱中。”
顾鸿突然来了句:“防范归防范,这个就不必约束了。”
顾肃正点着头,忽然意识到不对,愕然地看着他,“爹,您不是说要提醒全儿不要着了滕王的道吗?”
“滕青这种纨绔,上次在万花楼丢了脸,这次定会添油加醋,告知于滕山。”
顾鸿斜睨着他,“那又如何?”
“就算滕山再不要脸,全儿没有真正威胁到他前,他怎么样也不会对全儿下手。”
顾肃懵了,“爹,您怎么知道的?”
他也不记得顾鸿跟滕王有什么接触啊。。。
顾鸿不屑一笑:“你爹我跟滕山的梁子,在你没出生时就结下了。”
“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怎会不了解他?”
顾肃有些好奇,“爹,能否具体说说?”
顾鸿一听,面色古怪起来,“你真想听?”
顾肃连连点头。
顾鸿沉吟了会,才道:“当年我四十岁时,齐国伙结了一群山贼,于大乾边境烧杀抢掠,遇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少妇时,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当时我率领了一批人,清剿了这群贼子,为安顿那些家破人亡、无路可走的少女少妇,便只得以抽签的方式,由我旗下将士赡养她们。”
“而滕山当时不过十五岁,便被其家人投至军营历练,恰好就在我旗下。”
“他也被一个姑娘选到,很是幸运,是最漂亮的。。。”
顾鸿突然停了下来,胡子都上扬了许多。
顾肃胃口被钓得死死的,着急了,“爹,您快说啊!”
“好,接下来我所说,你别说出去。”
“否则滕山不顾一切都要弄死你。”
顾鸿神色变得肃然。
顾肃情不自禁地端正了坐姿,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孩儿明白!”
顾鸿这才继续道:“虽然那姑娘很漂亮,但她并不幸福。”
“因为,滕山不得劲。”
“并且,不是一般的不得劲,是真真正正的不得劲!”
顾鸿特意强调了一下。
顾肃顿时瞠目结舌。
“这事,当时传遍整个军营。”
“我那些部下私底下没少聊这事,滕山不堪其辱,与那姑娘和平分开,投到了其他军营。”
“如今,将近四十年过去了,尘归尘土归土,大多人都死了。”
“而我这把老骨头,不仅没死,还成了‘军中一把手’,他只得甘居老二。”
“新仇旧恨一起算,滕王恐怕恨不得杀我为后快。”
顾肃没有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反而还对他挤眉弄眼道:“爹,既然滕王真真正正不得劲,那滕青是不是。。。”
顾鸿无奈耸肩,“还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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