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房間的門開了。
只見藺臣川身上就穿著四角褲以及上半身隨意套了件襯衫未扣,聳起的山丘就如同野獸蟄伏於那黑色布料當中。
手上還拿著礦泉水,緩慢地走到床邊。
看到對方把水放在床頭櫃,伸手過來時,紀燃下意識地後退避開。
他沒力氣再繼續下去。
「躲什麼?」藺臣川挑眉。
平時那冷靜自持的模樣統統都甩到一邊,呈現出來的不過是藏匿於對方骨子裡那惡劣。
紀燃是第一次示弱:「屁股疼,不想來了。」
「別動,」藺臣川短促地笑了聲,將冰涼的手背貼在他的額頭,「我就是看你有沒有發燒。」
說到這個,紀燃忍著酸痛就抬手把對方的手給甩開。
「明明合同上說好了要戴。。。。。。」
藺臣川睨著他,「我沒戴嗎?」
「。。。。。。。」
戴了。
從頭到尾確實是戴著的。
可關鍵時刻卻摘下來。
「禽獸。」紀燃嗓子很乾,咬牙切齒地說。
藺臣川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礦泉水,不以為然地說,「你昨晚沒爽到嗎?」
淡定地將瓶蓋擰開遞給他,掀起眼皮,彎唇又言,「看你叫得那麼大聲,我還以為你很喜歡。」
「。。。。。。」
不得不說,確實很爽。
但並不代表紀燃喜歡那種窒息又失控的感覺。
就像是被人帶去海邊衝浪,在衝浪板上,順著翻滾的浪與一望無際的天空靠得很近。
那種緊張刺激又興奮的感覺,是血液的沸騰、腎上腺素的飆升以及觸及到神經末梢。
被人扼住命脈,沉溺於欲望之中。
紀燃頗為違心地說:「不喜歡。」
「討厭死了。」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礦泉水仰頭就是一口悶。
嗓子幹得都快冒煙。
喝點水就像是乾涸之地有水源的灌溉,那種絲絲的疼痛感也得到了緩和。
一口下去幹了大半瓶水。
紀燃抹了抹弄濕潤的嘴唇,將手上的礦泉水熟練地遞給藺臣川,並毫無顧忌地指揮對方。
「我有點餓了,想吃點東西。」
運動過後的勞累需要食物的補給,其實睡覺前就應該吃點墊墊肚子,但那時候渾身疲憊到手指都抬不起來,便沉沉地昏睡過去。
藺臣川把剩下的礦泉水喝完,丟進垃圾桶里。
紀燃看著對方喝自己剩下的水:「。。。。。。」
「你怎麼把我礦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