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暖阳透过窗棂射进屋内,外面积雪未化,昨夜松柏叫积雪压断了枝。
沈云谏起身,穿了件宽松的月白色冷衫,眉眼间魇足的欲气冲淡了戾气,衬得他整个人如同孤傲高洁的文人雅士一般。
二人收拾完毕,下人鱼贯而入,一一摆布菜品,总督府的下人是张霖挑选,故而众人只知道来人尊贵,却不了解沈云谏的脾性。
张霖对下人一向宽松,虽然这些下人懂规矩,但免不了几个小丫头偷偷打量。
桑云停托着腮,看着几个小婢女,有个胆大的,故意靠近沈云谏摆放碗筷,这放在以前的楚王府是万万不可能有的。
没被吓破胆就不错了。
沈云谏没有察觉,让一众人退下后与桑云停独自用餐。
不等她自己夹菜,碗里已经被夹了不少,桑云停慢吞吞吃着,漫不经心道:“真的要去这么久吗?”
“嗯。”
沈云谏抬眼看了看她桑云停,嘴角微勾道:“怎么了?换做往日你可是问都不问的,这回怎么担心上了?”
“我就问问”
桑云停心虚道。
“谁知道你回不回的来,到时候你死了,我好走。”
“想都别想,老老实实在这待着等我回来。”
沈云谏道。
“那要是你在外面看上别的女人呢?”
桑云停诚心和他对着干。
“谁不知道楚王殿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多招小姑娘的心啊。”
桑云停揶揄道。
“不会的。”
沈云谏瞧了她一眼,“没有必要担心这种不会生的事。”
“那你那个玉佩哪来的?明显是女子佩戴的样式。”
桑云停看向他腰间的玉佩。
“是不是你心里放不下的白月光送你的?”
桑云停放下筷子,装作有些恼怒。
沈云谏将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把汤喝了。”
“玉佩是我母亲留下的,遂一直带在身边。”
“真的?要是我看上了,你会给吗?”
桑云停皱眉用勺子搅了搅汤,这汤寡淡,她实在不想喝。
沈云谏看出她排斥,将玉佩解下,系在了桑云停腰上道:“先把汤喝了,对身体好。”
桑云停挑了挑眉,据她所知沈云谏可是很珍重自己母亲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他母亲死后,彻底跟皇帝撕破脸,放弃太子之位。
“真给我了?!你就不怕我弄坏了?”
桑云停惊讶道,在她听到这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时,她就觉得不可能要过来。
“为了让我喝汤,你可真舍得。”
她撅了噘嘴。
“送与你,便好好保管,要是敢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