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瑛说,“好几次来问少年班的事。”
严喻心想,那是因为当时,他急着摆脱陈娴对自己人生的控制。但现在……
严喻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紧张兮兮竖起耳朵偷听的陶琢,脸上露出点笑,转瞬即逝,继而不咸不淡地道:“因为现在我有新的理想了。”
新的理想是陶琢,从此以后严喻的人生,每一个计划都会和他有关。
升旗仪式永远都是那些环节和步骤,每周学生代表讲话,以及胡斌的长篇大论。下面人听得昏昏欲睡,前后左右交头接耳说笑话。然后就有倒霉蛋被胡斌点起来挨一顿呲,被怒斥聊什么呢那么好笑,来来来上来聊麦克风给你!
单宇把这种人称为义士,牺牲自己成全大家,为平凡无奇的校园生活增添一点短小精悍的乐子。
严喻昨晚和陶琢在床上闹得太晚,压根没睡好,又被太阳晒得蔫,心情很不爽,第三节课就困了,去洗手间洗脸。
回来时许瑛在教室,不知讲了什么事情,台下一片嗷嗷的尖叫,严喻眉头皱起来。
陶琢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看被吵得一脸死意的严喻,笑了笑,把乐谱递过去。
严喻:“?”
“咱们班的合唱曲目,”
陶琢解释道,“说是音乐节要到了,高一高二每个班都得出节目。”
严喻扫了一眼乐谱上的标题,“稻香”
。
“……”
严喻漠然,“太有创意了,不愧是许瑛。”
“知足吧,”
苏越廷路过的时候听见了,幽幽留下一句,“六班老陈让他们唱我相信。”
严喻:“……”
稻香这种流行乐坛十几年的传奇金曲,陶琢觉得除了五音不全的人,实在没什么练的必要,看了一眼就随手塞到文件袋里。
单宇这时转过来,神神秘秘地拿笔敲陶琢桌面。
“?”
陶琢从语文课本里抬眼,“有事说事。”
单宇支支吾吾了半天,陶琢忍无可忍:“不说就转回去,一会儿胖丁点你。”
单宇终于开口,说:“今年音乐节定在四月二十九号。”
“……”
陶琢说,“然后呢,你酝酿半天就是为了通知我什么时候要唱稻香?”
“四月二十九号,”
单宇瞪着陶琢,“这么特别的日子!”
“?”
陶琢检索了一下大脑,“哪里特别?五一假前两天?”
单宇恨铁不成钢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