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琢一怔,由于心虚与惶恐,本能去推严喻,严喻感觉到了,更用力地抱紧陶琢,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不放他走。
晚风拂面,虫鸣幽微。
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里,陶琢因为贪恋严喻怀抱中的安抚与呵护,最终没舍得挣开。
过了不知多久,陶琢轻声说:“严喻,你不要去少年班好不好。”
严喻的声音贴着胸膛传来:“为什么?”
“我们一起上高三吧,一起去清华……或者北大。”
严喻笑了,陶琢很肯定,因为他听到了紧贴他耳畔滑过去的严喻的气音。
“好。”
严喻说,“但你现在的成绩还不够。要认真听课,不能总偷看我。”
“……”
陶琢终于扳回一局:“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严喻笑了笑,没有反驳。
陶琢不哭了,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平复心情。片刻后捧起脸让严喻看,再三确认绝对不会被单宇看出哭过,才肯跟着严喻回宿舍。
“他不会看出来的,”
严喻淡淡道,心想就单宇那个没心没肺的,“他绝对已经睡了。”
陶琢看表,现已经十一点多了,惨叫一声,严喻说没事,宿管阿姨那边他来解决。
陶琢跟在严喻身后,踩着他的影子,月亮躲在云雾里,时隐时现地跟着他们。
“严喻。”
陶琢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说,“所以那天,你是为什么生气?”
“……”
严喻沉默片刻,微微勾起嘴角:“不告诉你。”
陶琢勃然大怒,说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
严喻只是说:“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天阿姨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严喻没有说下去。
“啊?”
但陶琢听懂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
陶琢想了想:“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严喻点点头:“知道了。”